詞曰:
狂雪飄飄,茫茫夜,聲傳刁鬥。山裏外,滿天蕭颯,有風如吼。浩氣高歌慷慨重,情懷深怕黃花瘦。到天明、舞劍奮精神,習身手。
愁未許,眉蹙皺;愛猶在,人回首。灑征途血汗,恥居人後。自古雄才思立業,如今老病羞開口。問紅塵,遁跡是何年,心寒透?
——小詞調寄《滿江紅》,感羨李詩劍建功立業。
話說爍珠娘起身,離開了烏友歸的洞府,前去拜訪龍老杠,那也是意味深長:爍珠娘就是要再堅其心,引誘那龍老杠鐵了心地跟大雪國鬥。
爍珠娘來到了龍老杠的洞府,龍老杠略略覺得意外,頗有點兒驚喜的感覺。當時就提出也要樂嗬樂嗬。
爍珠娘道:“龍大爺要跟我樂嗬,也可以,你先前說過的,不是白聽我的話的,我這不是來了嘛。不過……”
爍珠娘話未說完,龍老杠已經按捺不住了,爍珠娘輕輕推開龍老杠,那力道,哪裏推得開?爍珠娘道:“你瞅瞅你,你得答應人家一件事。”
“什麼事?快說啊!”
“你得幫我滅了那李詩劍,他是我的仇人。”
“哎喲,行!行!快點兒吧。”
——爍珠娘心滿意足地離開黑龍湖時,東方天空中已經是隱隱地現出了一絲曙色。
爍珠娘不知道自己進入黑龍湖的事情,那大雪國有沒有察覺,因此換了個方向。
黑龍湖畔,大這個方向上,大雪國仙兵值哨者自然也有。那值哨仙兵自然也是攔住了爍珠娘盤問,爍珠娘仍然用李尚的印信來對付盤查,不過,這一回又作了點小手腳。
當時爍珠娘心中是十五隻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不想那大雪國值哨仙兵看了印信之後,並無爍珠娘所擔心的“異常”。
爍珠娘心底暗暗地鬆了一口氣,越過大雪國仙兵的包圍圈兒,便即風遁而起,走了個不知去向!
天亮了,大雪國各路仙兵之巡察將領彙總夜間情況,上報天王李詩劍;李詩劍神識飛快地掃閱情報,有兩份報告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份報告說:昨夜酉時末刻,有個女修仙人,持大雪國命官印信,過了哨卡,進入了黑龍湖。
另一份報告說:今天黎明前寅時中,有個女修仙人,持大雪國命官印信出了黑龍湖,過了哨卡,隨即不知去向。
李詩劍沉聲道:“薛地龍,你去將第十八陣之0028微陣值哨仙兵叫來,並通知第九陣之0009微陣值哨仙兵立即到我這裏!”
不多時,薛地龍回轉,帶著0028微陣的兩個值哨仙兵。李詩劍向兩個值哨仙兵詢問道:“你們兩個叫什麼?”
“報告天王大人,小的叫駱伍!”其中一個說道——原來這家夥來自駱穀山,故而隨原山主大王姓了駱。
另一個也趕緊回答道:“報告天王大人,小的叫顧厚。”這一個卻是隨了顧望峰山主大王而姓了顧的了。
李詩劍道:“你們兩個,也不必緊張。昨天夜裏,從你們哨位上去了黑水湖的那個女修仙人,是怎麼回事兒?你們把當時的情況說一說。”
當時駱伍和顧厚兩個一敘說,就露了值哨不嚴的毛病,他兩個是說不清那印信到底是何人的;隻因為當時,他們沒有細看啊!
李詩劍對他兩個做了一番批評——正當教訓二仙兵之際,那0009微陣的兩個值哨之仙兵也到了。
當時李詩劍一詢問,得知了那印信是一個叫做季尚的官員的。
——李尚怎麼會變成了季尚?這就是爍珠娘的鬼了,她倒不是有心要保護李尚,她的本意是,昨夜混過包圍圈之事,一旦大雪國有所察覺,那麼這一回,季尚又不同於李尚,應該是可以方便再一次蒙混過關——爍珠娘在“李”字頭上加上一撇,變成了“季”字!於是李尚就變成了季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