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曰:
東風喚醒,西風吹落,多少山青映火。春花秋月本尋常,悟得否、循環因果?
名心未盡,道心未好,叵論南華魚樂。扶搖直上起鯤鵬,那也是、逍遙無個。
——小詞調寄《鵲橋仙》。
當時那天陣仙國國主洪恩上人命令忠親王退下,然後命令道:“百紀老仙卿,本國主著你與刑部侍郎一起,前去大理寺審理此案。”
百紀仙翁與刑部侍郎聽了,出了仙班,叩首稱是。那百紀仙翁看向托缽僧,說道:“百衲伯爵爺,請你隨老夫我前往刑部走一趟吧!”
托缽僧到了此時,心中滿是憤懣與不甘,卻也無可奈何,隨人家走出了仙安殿。
出了大殿,就有執法力士過來,要綁縛托缽僧。遠遠地,有內侍仙官出殿傳國主洪恩上人之令:“國主有令,事情真相沒有查清之前,百衲伯享受國主特別恩典,不受大刑!”
百紀仙翁聽了,向執法力士們喝道:“聽到了沒有?退下!”
喝斥過了執法力士,百紀仙翁向托缽僧笑道:“伯爵爺,請——!”
托缽僧心裏是說不出的厭惡這百紀仙翁,覺得他那圓滑世故的笑容裏,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其實呢,百紀仙翁心裏,卻是既不想得罪托缽僧也不想得罪心鏡上人,畢竟這兩個家夥,在百紀仙翁看來,那都是前也茫茫後也茫茫,過去未來,一片未知的,或許,這兩個家夥,將來都能修成大能高手呢!誰願意去得罪這種潛力無限的未來大高手?
然而,君命難違,於是乎,百紀仙翁看向托缽僧時,那笑容裏,不免有一分諂媚——托缽僧呢,恰恰是嫌棄他這一點,不免因此對這百紀仙翁有些愛理不理的。
卻說托缽僧出了仙安殿,那仙安殿外,自有百衲伯爵府的東君車停在車場裏,玉玄機自車裏見了,便下了車,來到托缽僧身邊,仍是一言不發,一臉苦菜。
百紀仙翁正覺得托缽僧對自己是愛理不理的有些尷尬,乍見了玉玄機來到托缽僧身邊,卻是一言不發,表現奇怪,不由得問道:“百衲伯爵爺,這個人是?”
托缽僧對於百紀仙翁這麼一問,倒也不好不回答,當即懶洋洋地說道:“他呀,是老衲我新收的徒弟,開山大弟子啊。”
哪知百紀仙翁聽了這個話,當即來了神:“噢,莫非他就是那玉雙溫和柳小蠻的兒子玉玄機?”
“正是。”
“哈哈哈哈!”百紀仙翁笑了:“好好!有了玉玄機在,這事兒就好辦了!”
說到這裏,百紀仙翁一抱拳:“百衲伯爵爺,要證明您的清白,您這個開山大弟子可得跟我走一趟刑部!”
一語道罷,不待托缽僧回話,百紀仙翁當即喝令:“執法力士何在?將玉玄機給老夫帶走!”
托缽僧聽了,喝道:“且慢!”
“百衲伯爵爺有何話說?”刑部侍郎不滿地問道。
托缽僧道:“我的徒弟,自有我帶著,不須你們押送。”
托缽僧說到這裏,心意一動,玉玄機的人影兒都沒了,被托缽僧送入自己的黑缽內世界裏去了。
百紀仙翁見了,一臉尷尬,刑部侍郎大人見了,一臉憤怒。
恰恰此時,有一道神識傳訊遠遠地送來,直叩侍郎大人的心門:“黃大人,托缽僧這個案子,您可要好好審問,審好嘍,兄弟我白送您一具隨身仙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