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狗皮膏藥貼上了(1 / 2)

詞曰:

欲問此中困果,不知何故牽連。人說際遇有因緣,似此可當一歎。

冰炭同爐互鬥,正邪異路糾纏。狗皮膏藥莫相沾,沾上便添災難。

--戲作且擬《西江月》。

前文說過,爍珠娘也是好打算,若是借托缽僧之力,逃出妖域,回到那天陣仙國去,做個自由民,沒事兒偷偷地抓個仙菜什麼的,那不也是比往那什麼下位世界去逃難要強得多?

若是眼前這花和尚表現不好,自己趁機收了他的小命,奪了他的法寶不也是挺好的嗎?

--托缽僧身形一閃,雖是刀杖暫收,右手單掌立起,打了個問訊,卻也是有所提防的招式,渾身上下,並無破綻,口中卻是說道:

“阿彌陀佛!施主自重!老衲我承蒙你放我一馬,就此答應,總有回報之日,也當放你一馬!”

爍珠娘見了,一瞧托缽僧雖是單掌當胸打了個問訊,然而周身上下,實無可被進攻的破綻,情知硬取不便,反而撕破了臉皮,不利於達成自己的目的,又容易泄露自己的行蹤,當即又媚笑道:

“伯爵爺,您總是這樣拒人於千裏之外!奴婢我雖是仙道三階,遠高於伯爵爺您的修為境界,卻是真心不想對您用強!你就從了奴婢吧!”

托缽僧道:“爍珠娘,老衲已經說過了,今日你放我一馬,將來我必也放你一馬--你不要多說,我要走了!”

“且慢!”爍珠娘臉色變了,這一回,變得是一臉幽怨!

托缽僧聽了,不由得暫緩一步離開,說道:“你還有什麼話說?”

爍珠娘道:“不管怎麼說,我作為仙道三階高手,今天不為難你,你就不知道感恩?伯爵爺,莫非你是當了天陣仙國的伯爵,高高在上習慣了,瞧別人總是隔了門縫看--別人都是要看扁的?”

托缽僧道:“阿彌陀佛!你這麼說話,老衲何曾是這麼一個人,何曾這麼看人?”

爍珠娘道:“你若不是這樣看人,為何總是戴著有色眼鏡看我?我追求自己的幸福,有什麼不對的?

你縱然要守你那清規戒律,我究竟又對你有什麼妨礙?你也不要說什麼將來如何如何,我現在就要你帶上我,重回你那伯爵府,跟柳姐姐他們一起,再做你的副侍衛長,難道這也不可以?

你那伯爵府上,什麼時候少了女修仙兵侍衛?偏偏她們就可以呆在你伯爵府上,我就不可以?”

托缽僧道:“阿彌陀佛!天陣仙國的伯爵,我已經是不想再繼續做下去了,和尚我思悟仙塵,早已想跳出仙塵,隱居修煉去了,又需要什麼女修仙兵侍衛?”

“好吧,伯爵爺,奴婢跟你說實話吧--如今在妖域這邊,我不但是無依無靠,而且被大雪國通緝,隨時都有可能遇難,你到底是救我不救?你要是不救,也就別跟奴婢說那什麼‘將來也放我一馬’的話!”

托缽僧聽了,無奈歎息,說道:“阿彌陀佛!你要我救你!你都是仙道三階了,老衲也還隻是靈道九階的修為,怎麼救你?何況,你出手狠毒,要殺那無辜凡人,一下子害了八九百條人命,這種行為,哪裏還有什麼人性啊?”

爍珠娘哈哈笑道:“伯爵爺,你是為不你不肯救我找借口罷了!修仙者和凡人之間相比,那是神與螻蟻相比!奴婢就是有些任性,誰叫他們礙了我的事兒了?”

托缽僧怒道:“胡扯,既然修仙者和凡人相比,就是神與螻蟻相比,那麼,螻蟻怎麼可能會礙得著神的事兒?”

爍珠娘聽了,掩麵哭道:“說來說去,你就是不想救奴婢啊!佛祖救了鴿子,也沒有不救那餓鷹吧?如今你連站在你麵前的大活人都不肯救,你還念什麼佛經,持什麼修?”

托缽僧聽了,無奈搖頭道:“既然如此,你可要知道,我救你也不難,但是,到了我的法寶空間裏,那就是我的地盤我做主,你莫要怪我約束你甚嚴!”

哪知爍珠娘早有考慮,聞言媚笑道:“伯爵爺,奴婢也沒做過什麼壞事,怕什麼約束甚嚴?你也說了,在你的法寶空間裏,那是你的地盤你做主,奴婢連性命都交給你掌控了!你說說看,若是奴婢不相信你,怎麼敢把自己交給你啊?”

這個話,分明是語帶雙關,托缽僧聽罷,也不多說,隻道:“你別反抗--注意!”

一抹眼,原地不見爍珠娘,被托缽僧收到黑缽之內了!

爍珠娘進了黑缽之內,托缽僧就開始給她下馬威了:“爍珠娘,先前你抓了那村莊裏的三個妖修祭神呢?把他們也給放了吧!”

“哎喲,伯爵爺,放了他們,他們可是會把奴婢的行蹤給泄露出去的呀!”

“有老衲我在,你的安全不成問題,何必再多造殺孽?”

爍珠娘猶有不甘,卻是媚笑道;“伯爵爺,我是怕他們泄露了奴婢的行蹤,會連累您啊!”

托缽僧道:“怕什麼?趕緊放,老衲我不怕什麼連累!”

到了此時,以爍珠娘的精明和乖覺,哪有不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