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因為她受了李詩劍那一份記憶的影響,二則是因為進入上古域境前,那一次對戰托缽僧時自己被黑缽打傷的經曆,這兩點,致使薛小妹頗為忌憚托缽僧的缽,前文也對此有過交待。
當時李詩劍聽了薛小妹的話,對於托缽僧提出單挑,就回答道:“托缽和尚,你是靈道九階,我也是靈道九階,我也不怕跟你單挑,但是,我也不跟你單挑!”
托缽僧聽了,不免怒極而複笑:“堂堂大雪國的李天王,你說的這都叫什麼話呀?不敢單挑就趕緊認輸!”
李詩劍不以為意地輕笑道:“你既然知道我是堂堂大雪國的天王,便當明白我的身份和地位有多尊貴!我跟你單挑,你不嫌掉價,我還嫌掉價呢!”
嘿,這一句話說得也真夠狠的,直接把托缽僧氣得是半天無語!
托缽僧暗道:原來你自以為做了大雪國天王就了不起了啊!然而,托缽僧一轉念卻又想起:這家夥當初在下位世界,還是那一國汗皇呢,那時也沒見他個賤人這麼矯情啊!
想到這裏,托缽僧收了收怒氣,壓了壓心火,又說道:“俗話說‘要味要味,要的就是個味兒’,瞧你這個味兒要的,看來昔日的太平汗皇,一國之君,也沒有你今天做了大雪國的天王風光啊!”
李詩劍雖然失了憶,但不是全部的記憶都沒有了,自己在下位世界做過太平汗皇這個事兒,卻沒有忘記。
這是因為薛小妹認為他這個記憶不會影響自己夫妻感情,所以就不曾催動情種血蠱去壓製李詩劍識海中這一段記憶,所以李詩劍自然記得。
然而李詩劍聽了托缽僧的話,不由得心底驚訝:“你居然知曉我的過去?你究竟是什麼人?”
托缽僧聽了,哈哈一笑:“我是什麼人?今天來跟你談判的人!你既然不敢單挑,那就來和談!”
李詩劍搖頭道:“你已經偷聽了我和妻子的談話,我的打算你已盡知,我們還有什麼好談的?我的態度已經很清楚了--我身為大雪國的天王,要考慮全國的事情,不能也不會為大雪國留下隱患的!
誰也不能保證我們談和之後,我率軍離開這裏,你們會不會背信棄義!
為此,我的看法,就此跟你再強調一次:
你們乖乖地接受我大雪國的安排,到了天涯路口開啟之際,我大雪國自會放你們離去;願意留下不走的,我們大雪國歡迎並繼續照顧!我說的就是這些,你還想談什麼?又有什麼好談的?”
托缽僧笑道:“你這個意思,我當然知道!說到底,就是你信不過我!”
李詩劍哈哈大笑:“你倒是實話實說!我何止是信不過你?包括你那些手下之人,我更是信不過!
你要知道,人上一百,形形 色 色!諸色人等混雜,誰能保證其中沒有見利忘義之人?便是你,誰能保證在事關切身利益之際,你會不會改變了態度?”
托缽僧聽了,情知跟李詩劍辯論人值不值得信任這個問題,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楚的,何況李詩劍站在大雪國的角度,這麼考慮問題,也是有道理的。想到這裏,托缽僧悠然開口說道:
“你站在你的立場上說話,自然是有你的道理;但是,你這樣的安排對待,就如嗟來之食,視我們為乞丐!我要為他們爭得平等的地位,我要保證他們的自由!這一點,你能答應嗎?”
李詩劍口氣堅決:“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又道是,臥榻之側,不容他人酣眠!
我答應你們自由,給你們劃守中立區,一旦我軍撤離此地,你們給我大雪國生個事端,那時我大雪國豈不是後患無窮?何況自古就有以借道為名,侵略他人之國的!你當我李某人是三歲的孩子,沒有曆史見識?”
托缽僧聽了,怒道:“照你這樣說,我們還能談得攏什麼?”
李詩劍哈哈一笑:“我們本來就沒有什麼好談攏的!你聽清楚了:今天我放你出營,明天我大軍進攻天涯路口,你趕緊回去備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