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曰:
平沙漫漫,正斜陽西墜,長河東去。如此丘荒多寂寞,暮靄物情風語。吞吐升騰,盤旋上下,地熱蒸寰宇。胡楊仆地,零星白骨幾處。
好大塊也淒涼,絕蹤滅跡,月冷當空闃。為有雄才豪氣爽,劍膽琴心無懼。地泉幽宮,靈霄寶殿,醉也托缽舞。臥雲傲嘯,高歌還唱金縷。
--小詞調寄《念奴嬌》。
黑缽騰空而去,瞬移速度極快,那木俏俏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速度,自然是十分驚訝。
此時孟大厲、閻老五和木俏俏都沒有去阿彌世界裏那黃泉世界去,都陪托缽僧立在大殿下方半空裏說話。
木俏俏道:“哎喲,閻郎,你看,主人這法寶,不愧是諸天聖器法寶,這個風遁速度可真是快啊!”
閻老五還沒說話呢,孟大厲已經撇了嘴說道:“閻郎沒告訴你,你先聽聽俺老孟跟你說,這不叫風遁,這叫瞬移,懂不懂?”
木俏俏聽了,臉上似笑非笑,似嗔非嗔地說道:“老孟,我怎麼聽著你這個話,味道有點兒酸呢?”
閻老五聽了,不由得看向木俏俏,又看向孟大厲,笑道:“老孟,你以後說話可要小心,再過幾年,我家的閻小五也來到了,我和俏俏兩個打你一個,還有一個在邊上搖旗呐喊擂鼓助威的呢!”
孟大厲哈哈一笑,笑畢裝出一臉害怕的樣子,戲謔道:“啊呀,這倒是真的有理啊,我好怕怕。”
三個說笑之際,托缽僧道:“到了!你們誰先去遊說?”
原來黑缽停處,已經是那九幽冥王的老巢了。
孟大厲道:“主人,讓木俏俏去,那九幽冥王可是喜歡著木俏俏呢!”
閻老五連忙說道:“我不同意!”
托缽僧聽了,心下倒也明白閻老五的心思,正要說話,孟大厲道:“閻老五,想當初,九幽冥王和狂戰刀王追求木俏俏,也沒見你這麼小心眼兒呀,怎麼這才結了婚,就變成了這麼一副醋壇子嘴臉了呢?”
閻老五心中不情願,倒也是急中生出了智來了,當即說道:“老孟,你為什麼要讓俺家的俏俏去打頭陣?哼,你想用美人計是吧?我當然不能同意!”
說到這裏,閻老五轉臉向托缽僧道:“主人,我有一計,不論他九幽老鬼同意不同意,都可行得,保證抓得住他!”
托缽僧聽了,含笑說道:“好啊,老閻,你說說,到底是個什麼計策?”
閻老五道:“我和俏俏一起去,隻推說是邀請他喝喜酒的,把他給騙出來,騙到主人您這缽裏,那是再行遊說,不是十拿九穩麼?”
托缽僧啞然失笑:“這倒的確是可稱為一計;不過,若是那九幽冥王不接受我們的遊說呢?”
閻老五道:“主人,那時他敢不同意?他不同意,我們幾個一擁而上,將他拿下,逼他立下血誓,讓他做主人您的血誓奴仆,不就一了百了結賬了嗎?”
托缽僧笑道:“如此也行--我本來倒是想著,勸說得他主動來投,按照你這個計策,終究是不免要用強了啊。”
雖然是準備用強,托缽僧也還是同意了閻老五的提議。
按照閻老五的提議,黑缽化作一輛東君彩車,閻老五和木俏俏高踞車上,大車從天而降,落在鬼王九幽冥王的老巢外沙漠上。
閻老五並不下車,卻是趾高氣昂地發聲叫道:“九幽!九幽!”
原來這九幽冥王名字就叫陰九幽,閻老五這麼叫,倒也有些親熱的味兒。
閻老五運動仙家仙道真元,吐氣發聲,並且束聲成線,直射入地下深處,那九幽冥王聽得一清二楚--
閻老五叫得數聲,便有回應:“喲,老五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