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我就諞一回本事(1 / 2)

詞曰:

回首平生,降心一世,自是常秉謙虛。筆書琴劍,莫道晚桑榆。多少浮華看遍,早拋卻,外相癡愚。蓬山上,長生有道,此樂更何如?

瓊居,花滿苑,龍盤玉柱,鶴舞庭除。自臥雲嘯月,飲酒華胥。興至醉遊大塊,馭虎豹,擊鼓疾徐。東君路,東西南北,鸞唱鳳凰噓。

——擬作《滿庭芳?仙遊》。

話說那蔣離提出,要捏死自己手上的“小螞蟻”,並且很“公平”地讓連真“自己看著辦吧”——厲文山一聽此言,心頭吃驚:

如果任由蔣離按他這個想法去做,那麼明塵道友必死於蔣離之手,這是毫無疑問的嘍!

那心鏡上人固然因此要死於連真之手,但是明塵道友,我豈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蔣離殺害?我得想法子救他性命啊!嗯,雖說心鏡上人是死不足惜,但是要救明塵道友,我這會兒也得保他心鏡老賊一把喲!

厲文山是轉眼間心生一計,當即哈哈大笑:

“原來二位來自大諸天世界,瞧不起我厲某這個小諸天聖元來著,哈哈哈哈!我跟二位賭上一賭,如何?”

“賭什麼?”

“我這一賭,可謂世間之最公平一賭!我賭的是什麼?我以我的九重天世界作為籌碼跟你們賭:

如果你們兩個中有一個贏了對方,那麼我就歸附於他身後的大諸天世界,如何?”

蔣離聽了,急忙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贏了,你九重天世界歸附於我玄冥天?”

厲文山傲然點頭道:“不錯!”

連真聽了,插進話來道:“蔣離,別做你的清秋大夢!這九重天世界,終究應當歸附我太皇天——若是我贏了呢?哈哈!”

厲文山又轉向連真:“若是你贏了,那麼我九重天世界就歸附你玉皇天!”

“好!”連真豎起大拇指:“怎麼個賭法?”

“賭法麼,是這樣的,連真道友,你拿住了心鏡上人,對吧?”

“是的,你待怎的?”

“也不怎麼的!你隻管將心鏡上人帶回你那玉皇天世界,以千年為期,進行決鬥!當然,托缽僧自是由蔣離道友帶去玄冥天,我的要求是,千年之後,決鬥之日,由心鏡上人和托缽僧兩個決勝負——

如果到了那時,心鏡上人的修為境界高,又能勝得了托缽僧,那麼,就視為蔣離道友輸了;如果是托缽僧修為境界高,又勝了心鏡上人,那麼,就算是連真道友輸了!”

厲文山話未落音,蔣離早已接過話來:“這也太別扭了吧?這不是難為人嗎?”

連真也說道:“是啊!如果我選的托缽僧勝了心鏡小賊疙瘩,反而是我輸了,這條件定得太古怪了吧?”

連真這口氣也大得嚇人,居然把托缽僧和厲文山口中的“老賊”心鏡上人稱之曰“心鏡小賊疙瘩”!

厲文山心中感歎:這連真也不知修煉過了幾紀幾劫,多少歲月啊!

感歎歸感歎,隻在心裏;厲文山的嘴裏卻是發出哈哈大笑之聲:“不別扭!不難為人!也不古怪!

若是決鬥之日,托缽僧勝了便意味著連真道友贏了,心鏡上人勝了便意味著蔣離道友贏了,那麼,為了壓製對方,隻怕你們把各自的俘虜帶回自己的諸天世界裏之後,必是不免要對托缽僧和心鏡上人大加摧殘!

果然是那樣的話,千年後這決鬥還有什麼公平可言?不僅對心鏡上人和托缽僧兩人不公平,就是對於我九重天世界來說,這一賭也是不公平的呀!我可是拿我的九重天世界來為二位道友做賭注的喲!

所以啊,我要的是這一賭,對你二位道友而言是公平的,對心鏡上人和托缽僧兩個俘虜也是公平的,這樣,才符合我說的‘公平’二字的含義!

也隻有這樣,對於我和我的九重天世界,也才可以說是公平的,我才能放心地歸附那勝利的一方!”

聽了厲文山這麼一解釋,連真是忍不住地笑道:“果然公平,這公平一賭搞得真有趣啊!我答應你,賭了!”

蔣離看著連真,大聲道:“連真,既是這麼有趣,我就跟你賭了!不贏你這一把,我心裏難受!賭!我也賭了!”

“哈哈哈哈!”連真大笑:“蔣離,這一賭,你必輸!”

“放屁!我看是我必贏!”

“你才是放屁呢!按照厲道友設定的這個賭法,本神王回到太皇天,既不能摧殘他,又不能幫助他,那也隻好將心鏡小賊疙瘩扔一邊兒去,任他自生自滅,到了千年之期,抓他來參加比武即可,是也不是?

這不等於我本神王在千年之內,對他心鏡小賊疙瘩不聞不問麼?哈哈,這與‘聽天由命’、“放任自流”有什麼分別?嘿嘿,本神沒別的本事,恰恰就是頗曉天命!蔣離,從這一點上講,你還不是輸定了麼?”

“你也別誇口!我玄冥天難道就沒有精通命運神通的?”蔣離根本就不服連真的氣兒!

“你不服氣?”

“廢話,服氣了還跟你賭?”

厲文山一見這兩個家夥互不服氣,情知這一賭,暫時保住托缽僧性命了,隻要不出意外,托缽僧至少可以千年內不受那玄冥天神王的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