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出手害老子丟人現眼?哎喲!疼,哎喲,疼死我了!誰啊?誰他嗎的偷襲老子?”
現場諸人中,除去李詩劍本人,隻有薛小妹知道是自己的丈夫出手給了姓朱的一下子;然而,李詩劍出手後卻是不露聲色,薛小妹自然也就不出聲點破了。
那朱大壯喝問之際,眼瞅著陸三丫也是一臉迷惘,大寧城城主更是一臉迷惘外加一臉驚惶,唯有李詩劍夫婦兩個是氣定神閑的,當即就猜測是這二人出手,然而這二人,都是仙道境界,一個是仙道二階,一個是仙道四階,分明都不是自己能討得了好去的。
原來這朱大壯作城主府護衛門衛隊長的時間久了則就練出了一身察顏觀色的本事,隻是他狗仗人勢耀武揚威成了習慣,眼下吃了這個虧,不甘咽下這口氣,當時就伸出左手食指,隔空點著李詩劍喝道:
“是不是你搞的鬼?哎喲,疼死我了!你說!是不是……哎喲!”
李詩劍單掌問訊,行了個標準的明宗見麵禮,口中誦道:“大道明尊!麼麼大道明尊!朱大壯,我問你,你這城主府護衛門衛隊長的職責是什麼?為何難為秋城主與我等?”
哪知朱大壯聽了這個話之後,並不回答,而是向手下數人道:“看住了這幾個大寧城來人,我去回報方長老!”
一語道罷,朱大壯是撒腿就跑——以他靈道七階的修為境界,“撒腿就跑”,也就是一個縱躍之下,躥回大門之內,急急去報告自己的尚方城長老去了。
李詩劍料定那朱大壯見了長老方山子,必有說詞,必然免不了添油加醋,說自己的一番壞話。
秋城主作為一城之主,在這明宗裏混了許多歲月,也如官場上的老油條一般,同樣也想到了這一點,當時不由得著急起來,動用神識傳訊法向李詩劍問道:
“剛剛莫非真的是李師叔你出手的麼?這個朱大壯要是見了方長老時說我們的壞話怎麼辦?”
李詩劍自然也以神識傳訊回答:“秋城主別害怕,像朱大壯這種狐假虎威,擅作福威的家夥,就得給他一下子,讓他長點兒記性。”
秋城主聽了,心下大駭:哎喲喂!我的天媽媽噢,果然是這位李師叔出手整治了他朱大壯!
這半道撿來的李師叔怎麼這麼高深莫測啊?我怎麼就沒見他出手啊?他才仙道二階,這這這,竟然這樣,怎麼會是這樣啊?隻怕是比方長老也不弱什麼呀!若是方長老怪罪下來,我可怎麼辦呐?
秋城主一臉苦澀,表情生動。
果然,那朱大壯去了不多久,城主府內出來一個人,上唇無胡,頜下有須,麵無表情地出來了!
朱大壯就低眉順眼地跟在此人身後。
李詩劍隻道此人便是尚方城城主,明宗長老方山子,哪知秋城主早已迎上前去,伸手去握這無胡有須人的手。
來人卻是將手一甩,給了秋海棠一個難堪,這才將表情弄上臉來,氣呼呼地問道:“秋城主,這三個人都是你的手下?你厲害了嘛!”
秋海棠被這無胡有須人擺了一道,臉色窘迫,湧上紅潮來了:“朱總管,哪裏哪裏,誤會誤會!”
“什麼誤會?你是說我侄子的手,一誤就弄傷了?”
乖乖!原來這朱大壯挺有後台的,人家的叔叔就是這尚方城城主府的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