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曰:
弱水三千,鷦鷯一木,道人濯足滄浪。白雲飄起,煮水釀瓊漿。但飲山家自性,莫管那,名利奔忙。閑行處,清風明月,有靜靜花香
仙鄉當何處,此心無物,常照祥光。試看濁世裏,多少情傷。愛恨貪癡惡欲,換馬甲,喬扮鳳凰。當時似,恒河一礫,偶向蚌中藏。
——小詞調寄《滿庭芳》
當時李詩劍步法一變,迎頭截住常護法,那常護法收身不住,就如往劍尖上撞來送死一般!
常護法不由得心中暗歎“我命休矣!”
恰恰此時,卻聽一聲呼叫:“劍下留人!李道友。”
常護法隻覺得劍尖頂在自己的心窩上,那殺氣籠罩自己全身,凜凜冽逼人,下罩自己的丹田,上籠自己的頭顱,自己稍有所動,對手就能秒殺自己!
然而,常護法知道自己還是活的,對手終究是沒有殺自己,那劍意並不向前侵體,已然停住。
當時常護法抬起頭來,看到喊“劍下留人”的是姚壽興,當時求生欲望大起,搖尾乞憐起來了!
薛小妹也趕到了半空中,俏生生地站在李詩劍身邊,以神識傳訊向李詩劍說道:“喂,丈夫,你瞧這個人的態度,前倨後恭,變化好快啊!”
李詩劍也以神識傳訊回答,趁機教薛小妹認識人間:“世間那些害人精,卑鄙之徒,都是這副嘴臉——
這些家夥耍弄權術時,從來就不管別人被耍弄的悲慘,玩弄女色時全不想想自己的妻女被人玩弄時會是什麼心情。報應到他頭上時,他就變得比孬種還孬種。
再如那謀財害命的,他傷害別人時不覺得疼痛;若是刀子割他自己的肉時,也是知道疼痛的,也是怕死的。
修仙者,更是如此;人人皆知,修仙者修行不易,到了這個境界的,哪一個不是更加珍惜自己的性命?”
薛小妹仍是神識傳訊向李詩劍說道:“喂,丈夫,原來這種人如此可惡!可是他畢竟是修仙之人啊,怎麼可以這樣?這樣的人類修仙者,真是顛覆我的三觀喲!
喂,丈夫,當初我沒遇到你之前,曾經偷偷地跑到人類城市裏,聽過幾回故事,說故事的人,捏著梨花簡,敲著小鼓,講的是那些修仙者,可厲害了,都是十分高大尚!
而且那些修仙者,個個都是正義化身,特別有激情,動輒就跟人打打殺殺地;還有的修仙者開始很弱小,可是越往後越厲害,還道侶成群,讓人羨慕得緊呢!”
李詩劍聽得忍不住笑了起來,然而老話說,“當麵教子,背後教妻”,李詩劍也不能當著人場說薛小妹幼稚啊,自然地,李詩劍也用神識傳訊之法告訴薛小妹:
“小妹,你是被那些故事給騙了。一般地說來,若不是實力相差巨大,修仙者之間,哪裏像那些滿口胡柴之輩所說的那樣,動不動就大打出手,殺人如草?
有那大打出手的,往往是強勢一方,恃強淩弱,草菅人命罷了。
至於某些人鼓搗文字,吹噓所謂的弱者,所謂的奮起反擊,甚至於是什麼“絲”還能“逆襲”成功之類的,你若睜開眼睛仔細看看,那能有幾個?萬不抽一啊!
還有那宣講什麼“泥稀上位”,什麼“石人秘訣”,什麼“鋅磷鳥湯”,什麼“吼嘿學”,什麼“黴人新計”的,說到底,不是引誘人的投機取巧,就是教人算計別人罷了——在本質上講,沒有真正教人向善的!
更有些人愛以偏概全,拿著一個偶然的特例,當作必然的規律和現象,大肆吹噓,也隻是欺小盆友智見不足,騙小兒郎的銀子,下酒館耍子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