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們都還沉浸在春日的溫暖時,夏天已經悄悄的降臨在了平壑。
沫沫望著頭頂蔥鬱的沙樹林,看見北京看不到的麻雀,像一大片黑雲般飛入了天空,沙樹簌簌的釣下了很多葉子,感覺像是有大片的羽毛從天幽幽揚揚而落。
陽光透過沙樹影子斑駁的投射在沫沫的臉上,像是記憶裏夏霖在太陽下麵斑駁的影子在撫摸沫沫的頭發,沫沫眼前突然模糊了一片,蒙朧間好像夏霖走了過來,他寵溺而溫柔的望著沫沫:“豬頭,怎麼把直直烏黑的頭發給燙了呢,雖然這樣也好看,但是卻是很傷腦子的,別忘了,你可是一直不怎麼聰明的,萬一更笨了,可怎麼辦呢。”
沫沫的眼淚像自來水一樣嘩啦啦的一下子全部湧了出來。
“呐!·”一張紙巾放在了沫沫的眼前,她猛的扭過頭,看見蘇至未那張永遠沒有情緒的臉印在自己的眼簾裏。
她自嘲的接過紙巾,諷刺的想,是啊!夏霖現在應該在美國開心的生活著才對,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眼前呢。不管曾經他對她有多好多好,一切都是曾經了,曾經,這個詞,讓人多難過,多無奈啊。
蘇至未不自在的說,“以後別對著太陽看那麼久,小心眼淚會更多的。”
沫沫笑了笑,輕聲說。“謝謝。”
然後兩個人一起去上學。
走過十字路口的時候,紅燈亮著,沫沫跨著步子繼續走路,蘇至未本能的停了下來,路上的車輛很少,沫沫順利的走過十字路口,蘇至未恍惚覺得,這就是他與她之間永遠的阻隔。
蘇至未一直都是坐車上學的,當今天半路看見沙樹下流淚的沫沫時,他愣了愣,思索了片刻,最終還是讓司機回家,自己走下車。他對走路上學沒多大概念,所以兩個人到學校的時候,不例外,又遲到了。
蘇至未和沫沫在全班的同學的注視下走進了教室,一起坐在位置上。都沒有喊報告,老師也直接拿他們當空氣一樣,忽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