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的時候,程家的大人們都在看電視,沫沫走進程子默的房間,她問:“你送我的吊墜有什麼特別的記號嗎?”
程子默想了想,“在魚的身體上刻了一個沫的拚音。怎麼了,這麼多年了,生日的時候都沒有過問,現在才問。”
沫沫笑了笑說,“沒什麼。”
回到房間睡覺的時候,沫沫在魚的肚子上一次又一次的撫過那個刻著的沫拚音,這才感覺少了一絲罪惡感。
星期天的時候,沫沫一個人在家,她拿著筆百無聊賴的看著被自己畫的不成樣子的簡筆畫,歎了口氣,手機突兀的響起,“憂傷還是快樂。”沫沫知道是個陌生電話號碼,自己手機裏一共就那幾個人,都設置了特定的鈴聲,除非陌生號碼才會是這個鈴聲的,她趴在桌子上,不準備接電話,可是打電話的人顯然是很有耐心,一次一次不停的撥。
沫沫在無敵的摧殘鈴聲中,站起來,接電話。
“喂?”
“淩沫,我是楊少澤,請你出來一下。”手機那邊,楊少澤冷漠的說。
“對不起,我好像不認識你。”沫沫皺眉,準備掛機。
楊少澤似乎也察覺到沫沫的意思,於是他一轉話說,“是關於程子默的事。”楊少澤本來以為沫沫和程子默關係很好,沫沫應該會為了他出來的,隻是他想錯了,因為沫沫說,“那麼你更不應該找我了,關於他的事,就讓他自己解決。”
楊少澤看著手機上顯示的通話結束,真******想扔了手機,可閉上眼睛又浮現出蘇至未那張千年都沉浸在霧氣裏麵泛濫著無盡憂傷的臉。
他握著手機,重新撥通沫沫的號碼……
沫沫應邀來到了平壑的紫堇山坡上,望著如同電視上才難得見到的青青草原,她深深的吸了口氣。
好像每個人新到一個地方的時候,都會有一種感覺,似乎是自己看到的或者經過的事,自己的記憶裏麵也會有模糊的印象,有時候會讓我們感覺,那就是前世。
沫沫看著紫堇山上唯一棵挺拔的大梧桐樹,覺得出奇的熟悉。那會是自己的前世嗎?她甚至感覺到了樹的孤獨和滄桑,那種寂寞而無法言語的傷痛,瞬間充斥在周圍的空氣裏。沫沫狠狠的閉了閉眼,說“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