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突然!”蘇媽媽說。
“我下午過去,幾天後就會回來的。”蘇至未沒有表情的說完,然後挎著包走了出去,蘇媽媽不再說話,她自己的兒子,她明白他的個性,她也相信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道理的。
錢雪不解的看著蘇至未的背影,怎麼,連句話都不給她說呢。
走在體育廣場的地下通道裏,蘇至未心裏一陣寂寥,看著地鐵來來往往,蘇至未覺得自己連個過客都不是,他已經來北京三天了,把整個北京都走了一遍了,公交車也全都坐過,卻始終沒有他想像中的偶然相遇。
帶著白色的耳機,他從地下通道裏的吉他手旁邊走過,那些悲憤寂寥的歌餘音傳進他耳朵裏,他卻隻是看了看,還是抬腳離開。
他跳上公交車,坐在座位上,向三裏屯坐去,他記得那條幽深的巷子裏有個酒吧。
在他從前門上去的時候,沫沫剛好從後門下了車。
她咖啡色的大波浪頭發在陽光下格外耀眼,沫沫經過地下通道,聽見那一句一句熟悉的旋律,她扭過頭,站在吉他手麵前,拿出一百塊放在手心,她就那麼安靜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吉他手抬抬眼看見了她,嘴角咧開一絲笑容,於是,歌聲變的更加動聽。
地下通道的人來來往往 ,沫沫和吉他手成了一道安靜的風景線,在流動的人流裏,他們成了唯一定點的過去,吉他手黑色的衣物和沫沫一身白色的裙子成了鮮明的對比。
沫沫咬了咬下唇,掀起睫毛看吉他手,吉他手安靜的閉著眼彈吉他,她一揚手,把一百塊扔在了地上,扭頭就走,吉他手轉身拉住了她。“就這樣就走?太不夠意思了,你不知道音樂不是錢可以買的嗎?”
沫沫說:“那音樂用什麼可以買到。?”
吉他手說:“除了感情,什麼都不行!”
沫沫瞪著他說:“難不成,你要我給你感情啊?神經!”
吉他手說:“哎,暈,別生氣嘛,你走那麼急做什麼啊,回去挨伯父的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