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殉情了!(1 / 1)

夜,黑如墨。

天幕上,濃雲翻滾,氣氛深沉而濃重,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遠處的大風呼嘯而來,地上的塵土被肆意的卷起,以驚人的速度掠過,然後飛向遠方……

“爹,您放女兒走吧,女兒不願嫁與三王爺,爹,求求您了,您就放了女兒吧,女兒與張先生是真心相愛的……”趙飛雪哭喪著跪在地上,衣服被風吹的鼓起,使得原本瘦弱的身子越顯單薄。算算時間,她和張容德離家已是半月有餘,離婚期不過三天時間,本想過了這幾天事情也許會有些轉機,不想……

“真心相愛?”趙大錢望著自己這個曾引以為豪的女兒氣的直跺腳,“你一個大姑娘家竟會說出這般不知廉恥的話來,自古以來婚姻大事但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能由得你自己!”手顫抖的指向趙飛雪,“何況你能嫁與皇家,成為王爺正妃,那是你三生有幸,前世修福,不想你竟這般不爭氣,竟與這個窮書生這般糾纏,氣死我了,你?”

“爹!”趙飛雪跪著爬到趙大錢腳邊,拉著他的褂子哭求道:“爹,您放了張先生吧,女兒知錯了,女兒真的知錯了……”

一甩袍子,趙大錢臉氣的鐵青,望著此時正被自己手下按在地上的張容德銳聲問道:“你說,你和飛雪的關係到了什麼程度了,你、你們可曾有過肌膚之親?”

“肌膚之親?”張容德勉強抬頭,一副明顯不是很理解的神情。

“老夫是問你們有沒有做什麼苟且之事,你這個書呆子,連這點都不明白嗎?”

“容德對飛雪小姐以真心相待,在沒有正式成親之前,我又怎會對她做出這般無禮的事呢!容德與飛雪小姐清清白白!”張容德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說到目前為止,你都沒對我女兒做什麼過份的事?”趙大錢顯然不信。

“再怎麼說,容德也是讀書之人,又怎麼會對小姐做出這等越軌之事呢?”

“虧你還知道自己是讀書之人!”趙大錢對他稽之以鼻,心裏鬆了口氣,神色卻瞬間一變,露出狠厲之色,“居然敢誘拐我的女兒!姓張的,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一個窮教書的,連給三王爺提夜壺都不夠格,竟最這般不知死活,我女兒是誰,她可是未來的三王妃,那是你能染指的嗎?”

“來人!將小姐帶回府上,此等不知禮數之人,就此亂棍打死!”

“不要,爹、爹……”

“轟——”的一聲,雷鳴之聲震耳欲聾,緊接著一道閃電劃破天際,頓時,大雨以磅礴之勢從天幕傾泄而下,雨滴無情的拍落在人的身上,似能將骨頭都給敲碎了。

三元鎮的小道旁,狠絕的抽打,歇斯底裏的哭叫,亦被這無情的雨幕給掩下……

三月初一,婚期前兩日,趙府白綾高掛,一片死寂。

傳,趙家小姐與情郞私奔未遂,被趙老爺截於三元鎮,張容德被當場打死。次日,不忍心愛之人獨下黃泉的趙飛雪趁人不備之時,服下鶴頂紅,華麗殉情……

“殉情了?”

攬月樓,京都最有名的青樓內,輕紗拂動,男子一身緋衣,衣襟半開,單手撐頭,斜靠在軟榻上,緊閉的雙眸下黑柔的長發如麵紗般遮住了他的容顏,富有磁性的聲音低沉中透著慵懶。

“是的,王爺,您未來的王妃,還沒進門就給其他男子殉情了!”黑衣男子臉上戴著半邊玉麵具,立在屋中,態度恭敬,語氣嚴肅而又揶揄,“王爺的婚事,皇上金口玉言,聖旨亦已詔告天下,如今變故已生,王爺您接下來如何打算?”

輕輕一笑,風清寒驀地睜開雙眼,眸中芳華頓時閃現,深沉似海,耀眼如光,璀璨若星。

“如何打算?比起這個死去的女人,風雲首富更讓本王有興趣些,你說他接下來會怎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