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書房的門被人一腳踹開。
“風清寒!”飛雪雙手叉腰,怒容滿麵的望著書桌前那個神態自若,正自閉目小憩的紅衣男子,便是一聲咆哮。
長睫微動,俊眉微微蹙起,雙眸緩緩睜開,見著站在門口氣勢凜凜的飛雪稍稍一愣,風清寒無害一笑,即而詫異道:“王妃,今日怎麼想著來本王的書房了。”
飛雪冷聲一笑,話中帶諷,“我為何會來你書房,你心裏不清楚的很嗎?又何必惺惺作態,明知故問呢?”
“哦?”單音拖長,風清寒故作思索,即而搖了搖頭,道:“本王確實不知,王妃這樣,莫不是府裏有人惹著你了?”
“哧!”冷嗤一聲,飛雪極盡鄙夷的翻了翻眼皮,“怎麼沒想到堂堂三王爺竟是這麼一個有膽做沒膽承認的龜貨!”
龜貨?嘴角微抽,風清寒鳳眼朝上一挑,輕笑:“本王做事一向敢作敢當,王妃到底是因何事而如此大動肝火,可以明明白白說與本王聽。”
“嗬,本姑娘正有此意!”
深深的吸了口氣,飛雪腳下一抬,跨過門檻,便大步朝著書桌前走去。那模樣,卻也有幾分談判專家的氣勢。
風清寒單手撐著下巴,唇角微揚,見飛雪走進,便朝著一直候在門外的管家吩咐道:“管家,進來幫王妃搬張椅子放在本王的書桌前!”
“不必了!”飛雪微微揚手,俯身,望著風清寒居高臨下一笑:“本姑娘喜歡這種站著同你說話的的感覺!”
“哦?”淡然一笑,風清寒不置可否,“即是如此,那本王也就不強求了,說吧,王妃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飛雪幹咳兩聲,清了清嗓門,揚聲道:“到也沒多大事,我就是想知道,這王府中的薪資水準。”
“薪資,水準?”風清寒蹙了蹙眉,這詞,耳生。
“唉呀,就是在王府做事的下人,一個月一般能拿到多少月銀?”飛雪有不耐煩的解釋道。
“這個嗎,本王也不好說,根據等級劃分,下人們的月銀也各有不同的。”風清寒稍作停頓,眼角瞄了一眼候在門口的安齊,接著道:“若王妃對這些事情有興趣,本王不妨讓安管家給你一一解說。”
安齊聽得風清寒這樣說,果然躬著身子便走了進來,瞧著他那準備長篇大論的架勢飛雪立馬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
“得,廢話少說,你直接告訴我,府中粗使丫頭一般能拿多少?”
“回王妃,三兩!”管家垂首,簡要作答。
“三兩是吧?”飛雪諷刺,咬牙切齒,吸氣,呼氣,如此幾番,卯足了勁之後,抬手便朝著桌上便是重重一拍,暴喝道:“丫的,感情我這個王妃在你們眼中,竟是連個粗使丫頭都比不上!”
“呃?”風清寒故作疑惑:“王妃何出此言?”
伸手指著被她拍在風清寒眼前的兩顆“星光閃閃”的碎銀,飛雪極力忍氣,“你告訴我,這是什麼?”
“銀子!”
“尼瑪的,那這裏是多少?”
“二兩。”
“二兩是吧!”飛雪自嘲一笑,即而又是一陣怒吼:“二兩,你丫的怎麼就不給一個銅板呢,虧你堂堂三王爺,也好竟思開這個口!”
“銅板。”風清寒略一思索,望著飛雪邪魅一笑:“本王沒想到王妃竟是如此賢惠省家,即是如此……”
“呃?”神情一滯,飛雪刹時明白過來,她怎麼忘了,這個男人可是什麼不要臉的事都能做的出來的。
然,待她伸手之時,桌上哪還有那碎銀的影子,取而代之的不過是枚形影單隻的銅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