姹紫胭紅,百花怒放;花香撲鼻,豔蝶群舞;琴聲婉轉,舞姿飛揚……
端琴而座的白衣女子,巧笑俏兮,溫柔婉轉;翩翩起舞的黃衣女子,美目盼兮,媚眼勾魂!
豔香園的後院,春風送曖,如人間仙境,著實是美色無邊。
然,真正吸引飛雪眼球使其怔在門口不能動彈的,不是這開的正豔的花,也不是這自然飛舞的蝶,更不是那伴琴獻舞的兩位美人,而是院內那個屈膝靠在軟榻上猶自沉浸的男子——風清寒!
他墨發披散,一身薄紗緋衣自行披開,隨意的掛在身上,白皙若劍削成的肩,精瘦而又不失健碩的胸膛,還有那堪稱得上完美的腰腹……
紅與白,白與黑……
似慵懶,似沉淪,此刻的他,似瓔栗,似一株來自地獄的彼岸花,有著一種佘毒人心的美!
飛雪不可抑製的咽了咽口水,隻覺體內一陣陣熱血沸騰,這樣的風清寒,她,還是第一次見,亦是第一次讓她有了一種想要將這個男人撲倒,拆吃入腹的衝動……
然,她有想法,有人卻快她一步付了實際行動,耳際琴聲剛止,兩抹輕盈的身影便如飛蛾撲火般飛快的倒在了風清寒的懷裏,那蕩漾的神情,如果說,剛剛她們還有些像仙子,那此刻,她們對風清寒這上下齊手的猴急樣,絕壁就是那盤絲洞裏修行百年的蜘蛛精!
狠狠的刮了一眼張王兩位美人,飛雪攥了攥手,見風清寒仍自一副享受而又沉醉的模樣,她不禁有些咬牙切齒,火冒三丈,抬手拉下那條掛在她身上的青綠花蛇,飛雪痞氣的扭了扭脖子,找準姿勢便欲將手中的花蛇朝那三人甩去,不想……
“王妃,不可!”碧雲眼疾手快,雙手飛快的拉住飛雪,低呼道。
“怎麼就不可了,丫的碧雲你放開我,難道,你就不覺著那纏在風清寒身上的那兩狐狸,特別礙……”
一把捂住飛雪的嘴,青萍和碧雲,一左一右,合力將飛雪拉下,三人的身影瞬間便被院中百花所掩,“王妃,您小聲點,這話若是被王爺聽了去,可就不好了!”
“唔!”飛雪掙紮一聲,使勁的朝兩人朝著眼,示意她們先將她放開。
“王妃,您要奴婢們放手也行,但,您得答應我們,不可再亂來了!”碧雲緊緊的盯著飛雪,壓低了嗓聲,提出條件。
青萍捂著飛雪的嘴,點頭如搗蒜,表示極力讚同。
“唔……”飛雪雙眉緊蹙,搖頭不從。剛剛那兩人的行動,她若沒看見便還好,即是撞見了,又怎能視而不見,她,又怎可忍受。
“咦?”張美人轉首,望著花叢空空如也的另一端疑惑問道:“王爺,妹妹,你們可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剛剛好像是有聽到!”王美人騷了騷首,萬般嫵媚的睇了一眼邪笑的風清寒,旋即,起身嬌滴滴的自認為通情達理的輕笑道:“要不,妾身去看看!”
“這豔香園的後院,乃是王府的歡樂之地,不得本王容許,任何人都不得輕易靠近,嗬嗬,又怎會有什麼奇怪的聲音呢!若是有,想必也是些稱人不注意,逃入府中的野貓野狗之類的東西,兩位美人又何須為這些小事而在意呢?”
眼角餘光掃了一眼飛雪三人的所在之地,眸中狡黠的光芒一閃,風清寒一把將王美人拉入懷中,唇角間不禁蕩起一抹促狹的笑意。
“咯咯!”王美人窩在風清寒的懷裏,嬌笑一聲,嗔聲道:“王爺可真會說笑,王府守衛森嚴,這野貓野狗雖小,卻也是逃不進來的,剛剛許是我同張姐姐聽錯了!”
“是啊,許是妾身耳背聽錯了!”……
野貓野狗?丫的,你們還是野雞野鴨呢!
“唔!”飛雪扭了扭身子,朝著青萍點了點頭,示意她們的條件她已答應,可以放開她了。
“王妃說的是真的,沒騙奴婢們?”
飛雪眨眼,點頭如搗蒜,表示她絕無虛言。
青萍和碧雲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將飛雪放開,隨即,垂首,低聲陪罪:“王妃,奴婢剛有冒犯,還請王妃責罰!”
“行了!”飛雪揚了揚手,輕聲道:“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我不會怪你們的,走吧!”
呃!走?
“王妃真的決定走了?”
“不走,蹲在這裏幹嗎?看著他們給自己找罪受嗎?走吧!”
“是,王妃!”兩人如獲大赦,頓時,貓著身子跟在飛雪身後,小心翼翼的朝著門口而去。
三人自認為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背後一雙波光瀲灩的眸子一直含著笑意目送著她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