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雪!”
溫熱的血沿著風清寒的雙手汩汩而下,風清寒知道飛雪身上有傷,卻不知,她傷的竟是如此之重,他不知道這短短的一天時間,飛雪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暗門到底為何要針對飛雪,單單隻因水靈兒的醋意,還是因為他與樓氏一族的關係,個中緣由,這般時候,他根本就無暇去想。
這一刻,他所思所想所顧及的,隻有這個被他抱在懷中虛弱的仿佛下一刻就會離他而去的女子。
她,是如此的輕,身上是如此的冷……
“飛雪,飛雪……”
風清寒低喃,短短的名字,自他的內心深處發出,那般的輕,輕的發抖,那般的艱難,難的發顫,這種感覺,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心,仿佛時刻都被一隻大手捏著,鬆一點,就會爆炸,緊一點,麵臨死亡,這種雙腳仿佛踏在雲端的不安感,令他半刻都不敢掉以輕心。
風清寒健步如飛,他不敢問飛雪什麼,隻是本能的喚著她的名字,同時,源源不斷的內力從他的手掌心有條不絮的傳入飛雪的體內……
“快,快去為王妃準備熱水,把宮裏最好的禦醫和城中最好的大夫都請過來……”
風清寒抱著飛雪一路回了景園,他雖然什麼都沒有交代,但,安管家卻不敢有半分怠慢,他一邊安排府中事宜,一邊謙而不卑的來到水晨曦與水靈兒的麵前,很是直接的下起了逐客令:“外麵的馬車已經準備好了,兩位是要自己回丞相府還是要老奴遣人送一程?”
不怪安管家對這兩人如此的不客氣,實在是這兩貨,一個太二,一個太偽,深更半夜的把王府鬧到這般,於公於私都實在讓人喜歡不起來。
“管家這是在趕我們走嗎?”水晨曦氣,咬牙切齒,長這麼大,敢如此待遇他們的,除了這三王府,在這風雲國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家了。
“老奴不敢,老奴隻是奉王爺命令辦事,所以,還望兩位不要為難老奴!”
“你……”單手指著安管家,水晨曦氣急過後,竟又無賴起來,“哼,想趕本公子走,本公子偏就不如他意,今天我還真就不走了,安管家,你命人去安排房間,今天我們就在這三王府住下了!”
“還請水公子不要為難老奴!”安管家態度堅硬,開玩笑今天他要是留了這二貨,那估摸著他離自己的死期也就不遠了。
“什麼?為難!”水晨曦大叫,“我是丞相府的大公子,你一個奴才還真敢不聽我的趕我走!本公子告訴你,你這是對丞相府大不敬!單你這條罪名,本公子就可以一掌拍死你!”
“老奴不敢對水公子有絲毫怠慢,但是,”語氣微微一頓,安管家毫不畏懼的對上水晨曦,“這裏是三王府,王府上下,包括老奴在內,都隻聽命於王爺一人,今天別說您隻是區區丞相府,便是當親聖上親臨,沒有王爺的命令,在三王府這一畝三分地上,老奴照樣按規矩辦事,所以,兩位,還請,”手朝著門口一伸,安管家繼而道:“不要執著為難老奴了!”
“近日王府多事,在這裏老奴就不送二位了,來人,好生送兩位回府!”
“你……”
“請!”水晨曦還想說些什麼,安管家卻是繼續不為所動的加強了語氣。
“你!風清寒,你好樣的,這筆帳本公子記下了,你等著,靈兒咱們走!”一把拉過麵色慘白,自飛雪歸來開始便一直不曾言語的水靈兒,水晨曦氣鼓鼓的向著門口離去。
呃,記帳!安管家輕蔑一笑,你這二貨與咱王爺的帳難道還少嗎,你能平安活到現在,那是咱王爺的仁慈,是你二的福氣!
不過,這次,看王爺的神情,王妃這筆帳他是真正放心底了,等著!這話,該我對你們說才是,水家該是要等著自求多福了!
剛剛風清寒與水靈兒的對話,別人可能沒有看透這個中蹊蹺,但他安齊打理王府這麼久,是何等精明之人,這王妃今日觸了這麼大黴頭,想是與那水靈兒脫不了關係。
“四王爺,您和陳小姐今晚是?”
“本王就不為難安管家了!”收回自己隨著飛雪遠去的視線,風清絕愣了愣神,即而輕笑道。
“四王爺這話真是折煞老奴了!”恭恭敬敬的朝著風清絕行了行禮,安齊繼而又道:“老奴知道四王爺與陳小姐為咱們王妃的事操了不少心,今日時辰已晚,二位若不嫌棄,老奴這就命人帶王爺下去休息!”
“安管家不必客氣,三嫂負傷歸來,想必安管家定有儲多事情要忙,看這天也快破曉了,本王呆會還有要事要處理,就不多加打擾了,事後,安管家知會三哥一聲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