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寒的話讓飛雪足足愣了有十秒之久。
她想說眼前這個男人長的不錯看著細皮嫩肉的怎麼就這般厚顏無恥,但話到嘴邊,卻又堪堪換了個意思,“三王爺正值新婚燕爾,這三更半夜的不在府中陪你那位如花似玉的嬌娘子,怎的還跑到青樓這種地方蹲牆角來了?蹲牆角什麼的,傳出去也不怕丟了你三王爺的身份!”
如花似玉的嬌娘子什麼的,風清寒很有想像力的聽出了其中的酸味,於是心情略好,雙眸深深的望向飛雪,聲音有些瞹昧,“姑娘似乎很在意?”
這話聽著意思略微不對,於是飛雪問道:“在意什麼?”
“自然是本王府中那位如花似玉的嬌娘子!”風清寒笑,傾國傾城,頗具深意。
聞言,飛雪心下略慌,但雙眸神色依常,“王爺說笑了,我在意的自然是銀子,在這王城中但凡聽過月色妖姬的,誰不知道我的規矩,一麵千金可不多。”
風清寒搖了搖頭,語氣略有些揶揄,“那姑娘又是如何知道本王府中的那位王妃生的如花似玉的?可是見過?”
飛雪莫名有些生氣,“王爺也說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況王爺天人之姿,能入得了王爺眼的即便沒能傾國傾城,但斷然也不會是些歪瓜裂棗之輩,說是如花似玉想來也並不為過。”
“那可不一定!”風清寒搖了搖頭,“說不準本王嗜好特殊,就喜歡歪瓜裂棗呢?就像姑娘…”
風清寒故意頓了頓。
飛雪忍不住擰了擰眉。
風清寒意料之中的笑了,別樣的邪氣,這世上當真沒哪個姑娘喜歡別人那般形容自己,“姑娘別誤會,本王說的可不是你。”
飛雪聞言,莫名覺得自己被眼前這個男人給調戲了,頓時,心情有點複雜。
風清寒見狀,心情點數以正的趨勢增增上漲,口氣略曖昧,“姑娘之美不可形容!”
飛雪很想將眼前這個男人暴打一頓,不過費了好大一番耐心之後總算忍住了!
雖然,和平相處什麼的委實有些難,但飛雪不得不思前想後,顧慮很多。
再說,這話題扯的有點遠,她得繞回來,是以,飛雪稍稍正神,即而道:“美也好,醜也罷,與王爺總歸幹係不大,隻是,”飛雪斜眸,意有所指,“王爺今日這番不請自來,確實讓人高興不起來。”
“那依姑娘的意思?”風清寒故作不解,神色甚至還有幾分無辜,若非飛雪對他還算有幾分了解,此時此刻真的會被囫圇,“是要千金?還是萬金?”
飛雪挑眉,明顯不信,“我說多少,王爺難道還會給?”
風清寒似笑非笑,“為什麼不?”
飛雪不屑的嗤了一聲,就他這雁過拔毛的性子,舍得下千金萬金那才叫撞鬼,“王爺性子看著不像。”
“哦!”風清寒頗似意味深長,“那姑娘看著本王到像什麼性子?”
“素傳風雲三王爺嗜財入命且隻進不出一毛不拔,之前我對傳聞還略有些懷疑,如今,”語氣稍頓,飛雪撇眸睇了一眼未合的窗戶,即而道:“卻算是完成信了。”
風清寒聞言嗬嗬一笑,“那這傳言可真把本王給害苦了,在姑娘麵前留下這印象可不好!”
“天色不早了,王爺還是請回吧!”飛雪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疲憊的下了逐客令。
奈何風清寒卻仍舊舍不得走,“姑娘當真不收本王銀子?”
飛雪不置可否,“王爺當真真金白銀的拿來了,本姑娘豈有不收的道理!”
“那姑娘便去了麵紗,讓本王見上一見。”風清寒微微靠近飛雪,深遂的眸子泛著星辰般璀璨的光芒,“如此,本王才能知道那銀子花的值還是不值?”
飛雪起身,將窗戶全部推開,“我看王爺還是快些走吧!”
風清寒見此,也不惱,隻笑的有些無恥,“當真就不留本王?”
飛雪隻覺得可笑,“我和王爺很熟麼?”
“所謂一回生二回熟,我與姑娘當是很熟!”風清寒話中有話。
飛雪卻無暇思索,甚至懶得多言,隻伸手對他做了個請的姿勢。
“姑娘當真累了?”風清寒略顯關心,見飛雪依舊不言,便隻好長歎了一聲,頗是遺憾,“虧得本王從王府一路奔波,竟是連茶都沒混上一杯,姑娘也太算的清楚了些!”
話落,瞧了一眼飛雪過分單薄的衣著,便一躍而出,徑直朝著三王府而去。
一步三回頭什麼的,自然沒有。
緋色身影愈行遠去,飛雪拉了窗戶,便悻然躺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