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風雲都城這般達官顯貴彙聚之地,但凡有點心眼的人其實都不會傻的去攔人轎子或者馬車,更遑論像風清寒此等高調又張揚的性子
,在都城即便不是人人都知,便是這馬車的架勢,一般也沒幾個人敢做出這般攔人車轎的蠢事。
不過,俗話說的好,世事無絕對,夜路走多了總有遇到鬼的時候。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他風清寒的馬車居然被人給攔了,且,攔的光明正大,甚是氣勢磅礴。
“哪裏來的小乞丐,居然敢阻攔當今三王爺的馬車,是活的不耐煩了麼?”趕馬的侍從嫌惡的揚了揚手中的鞭子,想趁著自家主子動怒之前將眼前這個又髒又臭的小乞丐給嚇走,畢竟,這乞丐還這麼小,今後成為乞丐頭頭的機會還是很大的,若為此丟掉性命也著實不值。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馬從的這種威脅於小乞丐而言那是一種很大的善意,畢竟,三王府的人個個都清楚,他們的主子喜怒無常,性格很是怪異,且一點也不君子,難保他不會做出一掌劈死小乞丐的事;
奈何,眼前這小乞丐卻是半點不感念馬從的這種善意,反而在聽了這他的這番話後,小腦袋揚的更高了,“不是三王府的車我還不攔呢!”
“嘖,你這臭乞丐怎的這般不知好歹?”
“哼!”小乞丐不屑了瞄了馬從一眼,即而又拖著嗓子朝馬車內的人叫道:“車內坐著的可是當今三王爺?”
“知道你還不快滾!”馬從叱道。
“我是奉人之命專門在此等候三王爺的,為何要滾?”
“奉人之命?”風清寒伸手稍稍撩開些車簾,一雙眸子冷冷的瞥了眼小乞丐,漠然道:“膽敢攔本王車駕,你是奉何人之命?”
被這雙眸子一望,小乞丐隻嚇的一哆嗦,氣勢立馬給驚的丟了一大半,“我,我不曉得那,那人是誰,她隻給了我一錠銀子,說要我將此信親手交到當今三王爺手上,我,我在這裏都候了你三天了。”
“三天?”俊眉一擰,風清寒隻覺胸口無端咯噔了一下,“呈上來。”
小乞丐將信遞給馬從,隻道了句:“那人請三王爺務必赴約!”便轉身匆匆跑遠了去,畢竟,那三王爺看上去那麼凶一點兒也不好惹,他長大了還是想當乞丐頭頭的,可不能死的太早!
“十裏坡,相思亭,預知三王妃生死去處,請務必赴約,僅以三日為限,過期不候!”
筆跡纖柔,字體清秀,很顯然,此信為女子所留,隻是,此人既知飛下落,卻不肯如實相告,又不肯磊落登門,約見十裏亭,必然是來者不善,隻是那人卻並不知曉,他已知飛雪藏身花滿樓,以飛雪生死去處為餌,多少有些啼笑皆非,三日為限?
哼,風清寒冷笑一聲,將手中書信揉作一團,正預吩咐馬從繼續趕路回府,卻又似一瞬間想到了什麼,一張俊臉竟刹時寒過那臘月冰雪,“你先回府,上官小姐若要問起,你便說本王臨時有事,稍候便回。”
話落,也不等馬從反應,便自馬車上一躍而出,徑直飛快的朝著流連望返的方向而去。
飛雪近些時日愈發嗜睡,今日起的更晚,若是有日頭,想必已是登上三竿。
洗漱完畢,飛雪望著外頭的那一片陰暗,不經搖了搖頭,今天想來不會是個什麼好日子。不過,自打她魂穿到這裏以來,也沒過幾個好日子,如今,怕便也隻有在逗弄這千裏追蹤蠱時能有些樂趣了。想到這千裏追蹤蠱的由來,飛雪本是幽暗的眸子不經染上稍許笑意,那伊天奇有時候也並不十分討厭,隻是不知為何,依那豆芽菜的性子,該不至於現在還不來向她討要一個說法,莫不是,做了虧心事在先,現下又不好意思來問她討還了?
如此算來,到也並不十分虧本。
飛雪苦中作樂般的正逗蟲逗的起興,便隻聞嘭的一聲,窗戶猛然被一陣外力推開,看那木窗左右搖擺的弧度,想必來者並不十分溫柔賢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