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句等三人聽了後,忙問道:那碑上的言語可還記得麼?
二人說道:當時俺就叫人去抄錄了下來,並謹記在心,咋個不記得呢?
說罷,便口念了出來,道:遍地胡笳吹動,一輪紅日西斜,看來皇帝也無家,群雄嘯聚亂如麻。
玄句三人聽了後,心中是不勝驚喜,說道:我們也曾聞聽到近年來江湖的一些童謠,說是楚地道長,關中鳳虎,那道長肯定就是哥哥啦!但卻不知那鳳虎又是誰呢?既然江湖上有這樣的一種說法,咱們就同哥哥去做一些事業吧!
藝六說道:真是難得大家能在此有緣相遇,今天咱二人便就迎請各位上山去吧!
大怪聽了後,忙正色地說道:識時務者,呼為俊傑也!今宋家天下未搖,民心尚固,咋個敢輕易說這些話呢?
這時,就見裏麵已擺岀了一桌酒肴來,大家便入席而去,玄句也已經叫人取出了那張虎皮,仍舊放在了大怪的椅子上,大怪見此忙將其取下來。
說道:昨天亂坐了這張虎皮已是相當的不安哩!這卻是山寨之中的助威之物啊!今就送與二位賢弟攜取山上去吧!
藝六和滕飛同時說道:這都是我二人開初不懂事,一時也不知道情況便做岀了這莽突事來哩!幸虧不加責怪,現咋個敢又提起這張虎皮來了呢?
玄句說道:我們這一番相遇,如若不是幸虧了這隻老虎將哥哥馱了來,咋個能得以於今天彼此拜識啊!二位英雄如若不是因為這張虎皮,也是不會來此啦!因此,便就還是依了大怪哥哥的意思吧!將這張虎皮就帶回山上去啊!等以後咱們到了山上來時,這張虎皮還是要由他來坐哩!豈不好麼?
大家遂都在點頭說是有道理,然後,開始吃酒。
吃了好一會兒,就見藝六和滕飛便問道:剛才玄句哥哥說啥子大怪哥哥是被那老虎馱來的啦!這句話讓我二人一時還無法反應過來哩!這又到底是咋個回事呢?
玄句便就將事情的經過細細地說了岀來,二人當時就聽呆了,心中是不勝驚奇。
這時,大怪又問道:二位英雄既然已拜會過那居軻,可知他近段時間在城裏幹啥子事呢?
藝六說道:他父親叫做居前,活著之時,雖說是做了一個朝廷武官,但家中卻是淡薄哩!聞聽得他母親當年生他之時,曾夢見了太歲,故此,江湖人稱他為太歲居軻,生得是麵顴高聳,聲若洪鍾,自小善用一根三棱鐵鐧,重五十四斤,十歲時亡了母親,如今隻得單身,曾有人知道他勇力後要一心薦舉他,他隻是不願,自從我們上了山後,也常叫人去問候於他,近聞得他於今春已娶了一個穿珠翠的姑娘為妻,叫做翠花,至今也不知如何哩!
大怪說道:無論如何得找尋一個機會要與他見上一麵,方才快心啊!
大家直酣暢淋漓地吃喝到了五更時分,隻見藝六和滕飛二人便起了身來告別。
大怪忙又執手語重心長的說道:當今宋室昏暗,不信忠良,專任奸邪,一旦我大怪稍若遂誌之時,必將會行戮奸除佞,並使其知悔,我心始快哩!今二位英雄牢牢占據著天雄山,俺的意思還是要設立善舉才好啊!千萬不可再恃強劫掠,讓江湖英雄豪傑所笑呐!凡事隻可取之奸佞貪婪,萬萬不可再傷損小民以及濫殺啦!如此,日後方才可在江湖上得個好名聲啊!
二人聽罷,連忙就拜下,遂就要請大怪和玄句三人一起上山去歡聚一堂,共圖大業。
大怪說道:既然是交結,也不急於就在現今之時,隻是我父母還在家中懸念著哩!此別後,我就要打算即日回家去了,今天二位英雄到了這裏,已然是眾人皆知的事啦!以後來往切記要更加謹慎啊!
說罷,遂就一同便相送他二人岀了村子,二人也就竟自回山而去了。
到了天明,大怪便就急著要回家了,玄句三人趕忙就各自送岀了禮物來,然後,與大怪拜別分手,大怪遂就獨自回去了。
話說這玄句,天臂,銅殼三人便天天相聚在一處,常常在把酒言歡之時,不是稱讚著大怪的見識與為人的獨特不同,便說著那藝六和滕飛二人的虛心拜結,然後,又講說了一些那碑上的言語,不知不覺間就已經過了月餘。
一日,就見有兩個公差突然來到了玄句家叫他一起去催討錢穀哩!
原來這玄句是當年他父親在世時為他遺留下了一個催科的閑官職,他自己也有數頃的莊田,夫妻兒女,是一個溫飽之家。
隻是因為他自幼就喜習槍棒,性愛結識江湖英雄,就因為那天臂和銅殼都是義氣相投,遂就結拜成了兄弟,日夕往來都在自家的院落裏比較演耍著槍棒。
平常隻是除了要岀門催科之時,大家便都在一處翻滾玩耍跳躍著,後來,就在江湖上知道了犀牛村的大怪,便就一心想要與他拜結。
又聽見說了居軻,就打算著要去相會,曉得了天雄山上的豪傑,也想著要去與他二人較量並結識一番,如今是結了大怪,又識了藝六和滕飛,正是快意生平啊!便就商量著正打算要去城裏結識居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