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二人都是含笑不語,立即便就一麵吩咐治辦桌酒,一麵就叫人去外再請一位客前來相陪。
然後,他二人遂又問起了居軻是如何咋個受到官府屈責的事情經過來,於是,居軻就細述了一番緣故。
二人聽罷,說道:如若是這麼說來的話,那哥哥肯定是被剪絲賊割裂了包肚袋,從而於不知不覺之中漏失了珍珠袋,結果,就經受了這場冤苦啦!關於你銀子失落的事情,如今我二人卻是知道有一個人哩!可替你去問一問他,也許能得到一點影子的線索來呐!
居軻忽然聽見說有地處可以尋問啦!真是不勝驚問著,但二人卻隻是含笑說道:如今哥哥可不必遠去啦!隻在我家中安心住上個一年半載,再做打算吧!
居軻一時聽得是糊裏糊塗的,卻也不便再細問了。
不一時,就見裏麵廚灶已經送岀了熱氣騰騰的酒肴來一一擺設在廳堂中,大家正要坐上席去,忽然,就看見外邊走進來了一個人。
對他二人說道:我前天才剛回到家裏,還不曾來得及看望你弟兄二人哩!咋個倒先來請我了呢?
說罷,遂就向赤太公作揖,就看見了有一個麵生的人在旁邊,便也拱手說道:請了哈!
居軻連忙拱手,那人就笑著對赤條說道:既然承蒙相請,那今天我便就是客了哈!
說罷,竟然也不謙讓的就坐上了首位。
赤條和典布隻是暗笑著,又向阿爹赤太公暗暗地搖了搖手,遂就隻得請居軻坐了次位,赤太公坐了第三位,兩位弟兄橫坐著。
便見那人隻是傲傲笑笑不客氣地大口飲酒,大口吃肉,居軻卻也是不知他到底是一個啥子人呢?一時也是不便動問,隻是偷偷地用眼睛將他細細地看了一看。
但見這人是濃眉若漆,滴溜溜地兩隻烏珠,鼻孔朝天,毛叢叢地一張闊嘴,笑傲著一團強形,性靈中有俠有義,行藏內能始能終,竊取中不驚雞犬,摸竊全用聰明,神算盡說鬼算計。
隻見他吃喝了好半會兒,方才問起赤條,說道:這位朋友看上去倒像是一條漢子哩!但咋個會是滿臉堆憂的憔憔悴悴呢?腔不開氣不岀不多言不多語很氣悶的樣子,真是不爽快呐!咋個能請他陪我們豪爽之人一起吃酒呢?
赤條和典布忙齊聲說道:他心中的憂愁,實在是有萬千也說不盡的緣故啊!隻是因為他前些天夜裏歇店的時候不小心被賊娃子偷取了他的盤費銀兩,遂就氣惱的他身上的棒瘡迸發了,今天是特意走到我家來,找咱阿爹要替他醫治好遂就留他在家中哩!我弟兄二人也是很憐他失去了錢物,不知哥哥可知道這賊娃子的一些去路呢?如若知道的話,可幹萬要告知我們一二啦!
那人笑說道:哦!原來是這樣嗬!我知道了,還用問啥子呢?這地方除了我能偷能盜還有其他啥子人麼?肯定就是我那天夜裏偷了去的啊!當時那店小二與我說他肥的滴油,有很多銀兩在身上哩!既然他是一個苦命人,我便還與他就是了,隻是他到底是真的為不見了銀錢而愁苦著的嗎?還是別的還有其他啥子愁苦的事呢?他叫啥子名子啊?
二人便笑著說道:如若我們開始就一口說出了他的大名來,你便就要賠罪送還啦!這也就顯不岀你的義俠風範來哩!你現今既已經肯還與他了,那就告訴你知道吧!他就是你從不識麵,你卻又到處替他傳名,一心要想結識的小太歲居軻啊!我二人剛才已拜了他做哥哥呐!你今現已經當著他麵了,難道還不拜他麼?還在上麵穩坐著幹啥子呢?
隻見那人聽了後,卻隻是看著居軻一連發岀了三,四聲冷笑來,讓大家都吃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