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行勢好就叫他婆娘多俏去為他收拾好了包裹,他自己也扮作成跟隨模樣。
不一時,就見鳳行也拿了包裹出來,行勢好一齊全都背了在身上,然後,各自攜帶上樸刀與大家一一作別,大怪同了眾位弟兄將他二人相送下山去。
他二人過了湖麵,遂就取路而走,兩人在路上,身上有的是金銀,隻管買酒食肉,十分的得意快活,便就早已來到了東京城外。
行勢好領著鳳行走入城去,正要打算著去尋一個舊識,然而,二人走去後卻都人移物換呐!又來到當年他自己家的門徑處以及本在的居宅,都已經成作了瓦礫廢墟之場。
再又轉走到勾欄院來時,也已經是燕去巢空,二人遂就隻得走岀城來宿了一夜。
次日,便就立即起身前進去,走了多天,才來到了寄托鄉,二人遂就開始尋人訪問起來,誰知也是年代久遠,一時就沒有問出來,這讓鳳行心中是十分的焦躁。
行勢好忙就勸說道:哥哥不要如此著急哩!既然咱們已經來到了這裏,還是先尋個人家住下來吧!然後,再細細地訪問啦!
鳳行說道:俺還以為有了地方和姓名便就好找尋訪問呐!卻就沒有向哥哥問明白爹娘的墳墓在那裏啊!哥哥當時也是忘了與俺說知了,今天可就難以找尋了啦!
遂就隻得去尋個人家住了下來,便就開始天天岀門去,向著左右遠近一連就訪問了三四天,卻仍舊並無啥子消息哩!
一天,他二人正在訪問時,就見有一個孤苦的貧婆正在道旁叫喚著施舍,行勢好忙就向腰間處摸岀了一塊碎銀來賞給她,隻見那貧婆得到銀子後,是滿心的歡喜,忙就拜謝。
說道:真是難得宰官的一片好心啊!我奎婆隻好在那世裏報答啦!
鳳行聽了,笑說道:你咋個會叫鬼婆呢?
那貧婆說道:宰官卻是聽錯了哩!我婆子姓奎,所以叫做奎婆啊!
鳳行聽了,忙又問道:你是姓奎嗎?可知道這裏當年有一個叫做奎元的人麼?
那貧婆看了他一眼,說道:這是我大伯哩!他夫婦二人都已經死了很久啦!今天宰官咋個會問起他來了呢?
鳳行聽了,不勝驚喜,行勢好忙就問道:你可知道他家裏現今還有啥子人呢?他家墳墓又埋葬在那裏啦?
奎婆說道:當時大伯雖說是生了兩個孩子,卻是被亂離失散,不知死活,他夫婦二人也是沒有幾年就前後去世了,是我丈夫還在時將他二人葬埋了啊!我的兒子又是一個不守本分的人,自己前去投了軍,幾年都沒有一個信回,也不知是死是活呐!我卻因為無依無食,隻得到處去求乞為生,前年時候,我聞聽到有一個人來到我大伯和伯母的墳上紮實哭拜了一番,又聽說他還在墳上睡了三夜,說他就是怪兒啊!我便一陣急急忙忙地就趕了來,不想他卻是已經走了,至今還讓我是追悔不及啦!卻喜的是知道他還活著的音信,但隻是這風兒還不知個下落哩!可能是失散去後已經死了吧!今天兩位宰官問起又做啥子呢?
鳳行聽清楚明白後,不勝流淚下來,說道:原來你就是俺鳳行的嬸娘啊!俺便是侄兒呀!就是那當年散失去的風兒嗬!今特意趕了來尋找爹娘墳墓的呐!
那奎婆聽了,不勝歡喜地說道:真沒有想到你還如此不肯忘本哩!還要趕來一番找尋啊!你今都這般長大啦!向來都是在那裏成人呢?
行勢好連忙就替鳳行說了幾句,鳳行說道:俺和哥哥大怪也在一起哩!
奎婆聽了,不勝歡喜,遂就引著他二人向村僻處的山坎邊草深的地方用手指著兩座土堆。
說道:這個是你爹的墳,那是你娘的墳啦!
鳳行上前去用手分開了青草,朝著兩座土堆不勝就哭拜了多時,這才起身來拜謝了嬸娘,嬸娘連忙將他攙扶起來,隻見行勢好也向著墳頭拜了兩拜。
奎婆說道:隻是可恨我卻沒有一個住處可以留你二人啦!這該咋個辦好啊?
鳳行說道:俺有住宿的地方,且就一起去暫住一夜吧!等明早咱們便再商量哩!
說罷,便就引著奎婆一同來到了住宿處,一時鄉裏人都曉得他是奎元的娃風兒呐!失散去後被人收留就改名姓叫做了鳳行。
次日,鳳行立即就去叫人尋了土木工人來,就置買了物料,又在墳旁蓋搭起三間堂舍廊房,不等月餘,早見已經蓋得是齊齊整整,一應俱全。
便就請嬸娘來居住,然後,又置了一些田產,以能讓她過日子生活啦!墳上打掃的是十分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