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師兄。”
楚風雲上前,語氣平靜道:“你向我約戰,是為你,還是為趙任遠?”
宇文良,白衣弟子排名第二的人物。
宇文良臉上浮現笑意,居然有幾份憨厚,道:“有分別?”
“有。”楚風雲很嚴肅道。
“趙任遠確實讓人多次誘我跟你動手,甚至還許了不管輸贏我戰後都能得到五千塊靈玉。”宇文良笑道,“但我拒絕了,我的戰鬥不為錢而戰!”
“五千塊靈玉?”楚風雲苦澀道,“你就不能收下然後分一半給我讓我跟你打嗎?哪怕我們演演戲糊弄一下他們都行嘛。”
宇文良當則翻白眼:“你還會看得上兩千多塊靈玉?誰不知道你現在是南商峰最富有的人。”
楚風雲笑道:“靈玉畢竟是靈玉,再多都不嫌多嘛!”
宇文良嗬嗬一笑。
兩人突然沉默了下來,場麵一下子變得壓抑了起來。
好一會後,宇文良才開口說道:“但與你一戰,確實是我所願,所以我一直在等,等到現在我認為可以了才向你發起挑戰。”
楚風雲道:“給時間我進步?”
宇文良搖頭:“不全是,也是給我時間,因為我在修煉一門劍法,直到昨天才修煉大圓滿。哦,對了,我知道楚師弟能幫人完善劍招,一會如果看出來,請多多指點,若要收費,我按規矩交。”
楚風雲雙眼眯了眯,盯著宇文良看。
宇文良神情平靜,眼神清澈。
“好。”楚風雲突然應下。
“我一向動手都不留力,我覺得這才是對對手的最大尊重。”
宇文良身上的氣勢突然暴漲起來。
楚風雲點頭。
“轟!”
宇文良突然前撲。
“嗤啦!”
寒光驟現,泛著寒冷的劍鋒毫不留情的對著楚風雲脖子劃去。
如果此時有人看到宇文良的出手,真的難以想到剛剛他才和楚風雲一付惺惺相惜,一片和氣的樣子聊天,現在完全就是一付大家血海深仇,不殺對方不罷休的凶殘。
楚風雲雙眼微眯,不愧是排名第二的弟子,一出手就比秦力夫這個第三強大了許多。
這還是楚風雲這大半年來靜心潛修實力大增後的判斷,如果在大半年前,楚風雲麵對這一劍,肯定會覺得應付彼難,遠沒有現在這麼輕鬆。
楚風雲腳尖輕點便向前滑退,身影行雲流水,毫無刻意之感,就好像他是一片葉子,宇文良出劍後產生的一縷劍風就將葉子吹開。
“好身法。”
宇文良能排白衣弟子第二,更是被稱為戰鬥瘋子的人,不管實力還是經驗自然都是有他獨到之處,自能一眼看出楚風雲看似很自然很普通的後滑中暗含著一種玄妙高明的身法。
他嘴裏讚著,手中的劍卻是一下子傾泄而出,如同巨堤開閘,洪水狂湧,要一舉將楚風雲滅殺。
劍招連綿,凶戾瘋狂,仿佛這是天生為宇文良打造的劍法,跟他的風格與氣勢完全融合。
他就是劍,劍就是他。
楚風雲一直後退,轉眼三百米。
“看出來了嗎?”宇文良突然問。
“能看出一點。”楚風雲毫不矯情更不避諱。
“那就看多點。”宇文良眼眸大亮,他的劍出的更快了,這才是真正出手。
楚風雲一下子感到壓力大增,開山劍趕緊亮了出來,與宇文良展開了惡戰。
“咻!”
宇文良的劍從楚風雲的肩膀上劃過,衣補一下子被劃出了一個破口,可是他鋒利到可以削鐵如泥,吹毛可斷的靈劍竟然隻在楚風雲的皮膚上劃出一條白痕而無法傷到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