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還在盯著台上的蘇長定,注意力還在蘇長定的身上。
但也有一些人一直留意著穀主峰對蘇長定所為的反應,所以他們看到洪鋼在向一個年輕人深揖。
這個年輕人,很陌生。
很明顯是水秀從外麵帶回來的人。
那他是誰?
為何在這等情況下,洪鋼會向他深揖,似乎在請求什麼,難道要這個年輕人上台對付蘇長定?
楚風雲也有點愕然,不是因為洪鋼會向他求助,而是洪鋼對他的稱呼。
師兄?
他什麼時候成了洪鋼的師兄?
可是洪鋼不是腦子有問題的人,他這樣稱呼定然有他的深意。
楚風雲看著洪鋼。
洪鋼點頭,示意楚風雲盡管上台。
看出洪鋼有把握讓他這個“師兄”名正言順清理門戶,楚風雲便飛掠上台。
“師叔!”
水秀在楚風雲上台時,突然改變了稱呼,不再稱他為前輩,而是直叫師叔。
她是老穀主的徒弟,叫楚風雲師叔,豈不是說楚風雲是她師父的師弟嗎?
蘇長定雙眼眯了起來:“你是什麼人?她叫你師叔,我怎麼不知道穀主還有你這麼一個師弟?”
水秀稱楚風雲為師叔讓他提高了敬惕。
蘇長定其實一直都留意著楚風雲的,穀主峰這等時期出現的陌生人都不容忽略。
現在水秀竟然叫這個年輕人為師叔,蘇長定心裏一下子就知道麻煩來了。
“你看看這個。”
洪鋼突然揮手,朝巨石台的上空拋出一物。
那是一顆珠子。
珠子在空中炸開,化為了一團光芒。
楚風雲台頭,有點驚訝,但不奇怪。
光芒中有一道人影,正是劍舟的老執事,也就是水秀的師父,托月穀的原穀主。
楚風雲能認出,水秀更是第一時間認出,她跪了下去,聲音哽咽:“師父!”
其實她和師父的師徒情緣並不長,兩者相處的時間也不長,但時間又足夠讓她繼承的師父的所有傳承。
師父教的好,因為是全心去教。但最大的關鍵還是水秀學得快。
學得快,便是代表著天賦好。
師徒相處時間沒有像別人的師徒一樣,十年,幾十年,幾百年。
然而感情卻不比任何人差。
對水秀來說,師父,真如父。
那一天別後不久,就傳回了師父的死訊。
那一別,是永別。
此時再見,格外悲傷。
聲音哽咽,雙眼已是淚如泉湧,毫無作假,因為發自真心。
“穀主!”
托月穀很多人都跪了下去。
明知道這可能是穀主的提前留下的幻影,但他們還是忍不住跪下。
看著跪倒一大片的人,楚風雲暗道老執事當穀主還是很有威望的。
當然,也有人一些人沒跪,因為蘇長定沒跪。
蘇長定冷眼看著,他也想知道穀主提前留下了什麼。
“我死後,水秀接任穀主,不服者視為叛逆,當清理門戶。”
“但水秀年幼,根基太淺,定然無力清理門戶,可讓她找楚風雲師叔。”
“水秀,為師對不起了,沒有提前跟你說托月穀的事,是怕你分心,你現在看到我,便代表你已經知道了一切,別怪師父,好好當你的穀主。”
“風雲……”
說到這裏,老執事頓了一下,雖是幻影卻惟妙惟肖,似乎有點歉意。
一會,接著說。
“師兄拜托你了,托月穀和水秀都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