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賀啊……”
蘇長定一臉喜笑。
如果沒有白天的表現,穀主峰的人都要認為蘇長定從一開始就真心擁戴水秀當穀主了。
水秀倒是沒有給他臉色,仍然給足尊敬。
穀主峰的人,除了洪鋼因為輩份跟蘇長定是平輩,所以給他臉色看之外,其餘的人都還是表現出足夠的尊重。
不管怎麼樣,蘇長定白天爭穀主也算是情理當中,現在又主動上來祝賀,這就是一種示好與屈服。
蘇長定的實力擺在這裏,他才是托月穀真正的第一高手,托月穀需要這樣的高手。
敬了水秀三杯酒,也厚著臉皮敬洪鋼的酒。
洪鋼雖然給蘇長定臉色看,但酒還是喝了,因為洪鋼心裏也知道,托月穀需要蘇長定這樣的太虛境巔峰強者存在。
“水秀畢竟年輕,以後有很多地方需要仰仗你,我有一些話想跟你聊聊,我們隨意走走。”
楚風雲很和氣喝了蘇長定的敬酒後,與蘇長定一起離開。
大家看著兩者背影,皆是若有所思。
“你師叔對你可真是操足了心。”洪鋼輕歎。
水秀點頭。
不管是楚前輩,還是師叔,不管楚風雲是哪一個身分,水秀知道對她真沒得說了。
如果不是了解,她都認為楚風雲真的看上她了。
但她真的能確定,楚風雲真的當她是朋友。
“這樣的朋友,有一個,一生足矣!”水秀眼中又是忍不住浮現敬崇,“也是我水秀一生之幸也!”
大概這樣的話,蘇長定也對楚風雲說了,說楚風雲是水秀之福,也是托月穀之福。
兩人距離穀主峰三百裏外一處夜景不錯的地方停下來。
“不管你恨不恨我,我必須要這樣做。”楚風雲負手看成著前方成群螢火蟲在穀中飛舞的美影。
星星點點,十分夢幻。
“我能理解。”蘇長定在楚風雲的身邊跪了下去。
來之前,他經曆了很煎熬的思想掙紮,生存與尊嚴兩者之間,如何選。
最終,他選擇了前才。
死人,哪來的尊嚴?
好不容易修煉到現在這個層次,就此窩囊死去,真不甘心啊!
雖然選擇生存,似乎也很窩囊,但窩囊活著畢竟是活著,再有尊嚴的死那也是死。
“你可能會覺得這樣活很窩囊,很沒有尊嚴。”楚風雲能想象到,微笑道,“但你可以這麼想,今天過後,你一輩子忠誠於穀主,忠誠於托月穀,何等自豪。”
蘇長定渾身一震,身體突然伏了下去:“我服了!”
這一刹那,他突然想通了。
他活著,不是窩囊活著,他是為了穀主活著,歸根到底,更是為了托月穀而活著。
他是托月穀人,一世忠誠托月穀,這不是什麼窩囊的事,這是一輩子都值得驕傲的事。
“以後你的命就由水秀來掌控了。”楚風雲伸手的聲音在蘇長定的心湖響起,“哪天水秀認為對你完全信任時,她會幫你解釋禁術。”
“明白。”蘇長定已經沒有了任何心理負擔,整個人感覺很是輕鬆。
楚風雲也感覺到了蘇長定的變化。
“施展你最強大的劍法讓我看看。”楚風雲移步走到一邊。
蘇長定以為這是想了解他的劍法,好讓水秀多一點掌控他的能力,並不在意,將劍亮出施展出自已最得意最強大的劍法來。
楚風雲看了一遍後再度讓蘇長定施展,然後指出其中的不足以及自已的一些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