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可。”
有一半讚同，有一半反對。
“施石，”巴術看向施石，道，“你向來聰明，你覺得如何？”
野石臉上頓時浮現喜色，這是二尊者重視施石？
施石的心卻是猛沉，意識到巴術可能懷疑他了。雖不大可能懷疑他被人族控製，但可能懷疑他有問題。
念頭急轉，施石現在最需要考慮的是巴術的心思。
“二尊者。”施石一邊迅速思考一邊說道，“怎麼做，二尊者都會為難，都有可能是錯的。”
“哦？”巴術有點意外，顯然施石所言並非他的猜測。
“施石，你說什麼？”有天魔不悅道，“二尊者英明神武，還能有什麼錯？既然遇到了強敵，我等應當第一時間讓大尊者知道，這有什麼問題。”
“哼，大尊者正在閉關突破，萬一現在正是關鍵時刻，聯係他便是打擾他，出了什麼差錯誰負責得起？”有天魔冷哼。
施石看著巴術，輕輕歎息，道：“這就是二尊者的為難之處。”
巴術臉上浮現笑意，點頭道：“你果然很聰明，現在我確實為難。”
一部份天魔還沒反應過來，不明白巴術有什麼好為難的。
而有一些比較聰明一天的，頓時也想到了。
是啊，巴術現在確實為難。
遇到強敵，第一時間讓大尊者知道，是應當的。但這樣一來，不正是說明二尊者能力不足，大尊者不在的時候難以擔擋重任嗎？
施石突然傳音，聲音直接在二尊者的心思響起：“二尊者，如果你不想大尊者突破，現在正是最好的借口。”
巴術眼眸深處驟起殺機。
施石神色平靜，沒有人知道他現在正在冒險，繼續傳音道：“如果大尊者突破，二尊者就別想再有出頭之日。恕我再大膽猜測，大尊者突破之日，極有可能是二尊者的死亡之時。”
巴術眼眸深處的殺機漸漸消去，傳音回道：“你膽子夠大啊，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施石徹底摸清二尊者的心思了，內心鎮定下來，道：“屬下也是沒辦法。大尊者剛愎自用，冷血無情，自私自利，如果他繼續統治這個世界，我們永遠都隻是隨時可犧牲的棋子。二尊者不同，二尊者體恤下屬，我兄弟兩人早就想投靠，隻是一直沒機會，今天難得，還請二尊者收留我兄弟。”
“對你兄弟，我印象是不錯的，尤其是你，正是我手底下最缺的人才。”巴術打消了對施石的疑心，“你現在有沒有辦法幫我解困？如果聯係大尊者，真壞了他的好事，出來後我沒有好果子吃。可是他突破的話，我的下場會更慘。”
“所以他要死。”施石聲音驟沉。
巴術沉默了下來。
兩者對話，一直在暗中進行。
在其他天魔的眼中，巴術此時臉色陰晴變幻，似乎還在考慮著要不要聯係大尊者，大家也就不敢開口打擾。
“怎麼做。”
巴術的聲音再度在施石的耳中響起，多了幾份狠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