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淩峰,你幹什麼?”
男人熟悉而魅惑的氣味侵襲,讓紀夢瑤愣了幾秒,反手狠狠推開江淩峰。
黑暗的房間裏看不清男人的樣子,但嘴唇上有微涼的酒氣。
她隻好用力擦著自己的嘴,努力壓製住心底不斷萌芽的各種幻想。
他還沒醒酒。
不過是一頭有需求的怪獸,她不可以再上當了。
男人輕笑著,把紀夢瑤逼近沙發的一角。
“怎麼,離開太久不習慣了是嗎?”
紀夢瑤掙紮無效,江淩峰的臂膀像鐵欄杆一樣堅硬,把她桎梏在狹小的臂彎裏。
“江淩峰,我沒和你開玩笑。你快醒醒酒!我是紀夢瑤!”
男人隻是輕笑。
裝作完全沒有醒酒,又要侵襲她的嘴唇。
“我不是方雅晴,你放開我!要泄欲,找你自己的女人去!”
方雅晴方雅晴!
他們之間就要這樣永遠橫著一個方雅晴嗎?
江淩峰不由皺眉,沒有了剛剛想要欺負她的興頭。
“方雅晴不是我的女人?”
不是?別逗了!
紀夢瑤冷笑,接機從他的臂彎空隙爬了出來,連滾帶爬地躲到一旁,好像他的身上有瘟疫。
“她都不算你的女人嗎?那我更和你沒什麼關係了。你不要誤會,我隻是看你喝醉在我家門口,很可憐,朋友一場才讓你進來的。如果你清醒了,請你開我家。你的老婆方雅晴應該還在等你回家。”
女人字字珠璣,沒說出一個字,江淩峰的心就痛一分。
她的態度堅定而冷漠,似乎還帶有一絲戲謔的嘲諷。
嘲笑他自欺欺人。
嘲笑他不自量力。
江淩峰哪裏受得了這種屈辱?
昏暗的闌珊夜幕中,男人鷹隼一般銳利的眸子盯著紀夢瑤,仿佛在盯自己的獵物。
放在過去,紀夢瑤鐵定乖乖跑到他的身邊,就像一條沒有尊嚴的狗。
但是現在,她不會了。
經曆過悲痛和絕望的洗禮,對於這個男人帶給自己的誘惑,她已經視若罔聞了。
“你再說一次?我重新給你一次機會,到我身邊來。”
江淩峰坐在沙發的另一端,環胸而坐,看著紀夢瑤。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語氣中,已經恢複了往常那個冷若冰霜的男人。
“我再說多少次也是,請、你、離、開!不要打擾我和我家人的休息,可以嗎?”
尷尬的沉默在昏暗的房間四散開來,安靜得可以聽到彼此的喘息聲,甚至心跳聲。
許久,江淩峰霍地起身,沒再說過一句話,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還有大門“哐”的一聲巨響。
小李和宸宸都被驚醒了,匆忙從房間出來開燈查看。
隻看到蜷縮在沙發上的紀夢瑤,滿臉淚痕。
“媽咪……”
“小姐……您沒事吧?剛剛是……”
紀夢瑤抹了把臉上的淚水,搖了搖頭,勉強撐起一絲笑容,抱著宸宸起身回臥室。
“媽咪,剛剛是不是爸爸回來了?我聞到了爸爸的味道。”
紀夢瑤沒有說話 ,而是輕輕抱著兒子,躺在床上,再無睡意。
第二天早上好不容易睡著,鬧鍾就想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