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錯就錯在不該請傅君逸到舞會來。”沈曼卿一想起那天傅君逸對自己說話時傲慢的態度,以及最後自己在他麵前大哭大吐的窘態,就一肚子氣,這都是眼前這兩個罪魁禍首幹的。其實她也不是原諒不了李星鈺和吳文童,她隻是一想到自己在傅君逸麵前失態的表現就原諒不了自己。這麼窘,她還是第一次,而且還被自己畢業論文指導老師看見,以後未來的六個月不知道要見多少次麵,怎麼辦啊?多丟人啊?沈曼卿講到氣處,嘩的一下站了起來,一旁還在認真刮指甲的吳文童毫無防備,直接朝著沈曼卿的腳丫子親了過去,最近,吳文童的臉怎麼好像很喜歡沈曼卿的腳丫子似得?老想做一些親密運動。
“我本來就討厭這種自以為是的花心大少,你們偏偏好死不死把他請來,偏偏跳舞的時候我們又在一起,後來我又吐了他一身,萬一他真的當了我的畢業論文的導師,以後見麵怎麼辦?”沈曼卿說到自己的顧慮語氣立刻加重了,感冒剛好還咳嗽了兩聲,“你們知道今天星期幾不?”
“星期三。”李星鈺和吳文童齊聲回答。
“虧你們兩還記得,你們知道下午就要和畢業論文指導老師見麵了不?和傅君逸見麵啊,見麵啊!!反正我不管,如果我下午見到的畢業論文指導老師真的是傅君逸,你們兩個就死定了!”因為太生氣,講話都沒有邏輯性了,這種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導師分配的通知都下來了,怎麼可能為了沈曼卿一個人去變更全校學生的畢業論文指導老師?沈曼卿自己心裏也清楚,隻是一想到還有不到兩個小時就又要和傅君逸見麵,心裏急躁不安,在宿舍裏踱來踱去,糗大了。
吳文童和李星鈺兩人對視一眼,原來沈曼卿把舞會的事早就拋到腦後了,眼前隻是害怕去見傅君逸,害怕被傅君逸認出她來,想起那天窘迫的情形來,沒想到一向大大咧咧雷厲風行的沈曼卿,還有這種猶豫不決激動不安的小女人的時候。
“這個簡單,隻要讓傅君逸認不出你不就行了?”吳文童自作聰明的講。
“是啊是啊,禮堂裏的鎂光燈那麼亮,照的人都變了形,況且你那天是穿了裙子化了妝去的,今天你隻要平常穿戴,戴個墨鏡圍上圍巾,我保證他不會認出你來。”李星鈺想到自己想出這麼聰明的辦法,都恨不得跪在鏡子麵前給自己磕頭。
“真的嗎?你們確定這樣就不會被傅君逸認出來了?”沈曼卿略帶疑慮的看著吳文童和李星鈺,如果放在平時,李星鈺和吳文童想出這種妖蛾子,沈曼卿肯定會罵他們不想辦法從根本上解決問題,隻顧表麵。而現在,沈曼卿自己都沒主意,已經病急亂投醫了,聽李星鈺這麼講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真的啊,你想那天舞會的帥哥美女那麼多,傅君逸未必就注意到你了。”吳文童繼續提點沈曼卿。
沈曼卿按照李星鈺和吳文童建議的裝扮出門後,才發現,人在走投無路時斷然相信李星鈺和吳文童兩個白癡二逼建議是多麼的可恥!這大冬天的,又沒有出太陽,沈曼卿臉上一副墨鏡,引得不少人圍觀。到了教學樓,沒有先進去,而是去了洗手間把墨鏡摘下來,匆匆洗了個臉,把頭發散開來,這樣就不會認得自己了吧。
沈曼卿這點自我安慰的想法在剛進教室門就破滅了,傅君逸一看到她,一臉驚訝,“我還以為你不是H大的,正愁以後怎麼找到你……”看到底下部分學生訝異的麵孔,接著說,“正愁以後怎麼找到你賠償我的名貴西裝呢。”傅君逸這麼問不奇怪,沈曼卿那天舞會雖然醉了,但是屬於微醺狀態,整個過程都是借酒發瘋,當然記得給傅君逸說過,“嚴格來說,閣下好像也不是H大的人。”一個“也”字,竟讓他誤會了,本以為他沒有放在心上,沒想到都過了幾天了他還記得那麼清楚。
沈曼卿白了一眼傅君逸,在教室後麵找了個座位坐下,都說什麼認不得就是浮雲,教室裏一共才六個學生,怎麼會注意不到自己嘛?明明說是畢業論文指導老師見麵會,確定畢業論文寫作方向,可是傅君逸依舊身著一身考究的西服就靠在第一排桌子上,雙腿顯得筆直而修長,以為是來開記者招待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