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沈曼卿發現自己單純的想法是多麼可恥,一個剛出校園初出茅廬沒有社會經驗的人想在一個久經沙場社會經驗豐富的師傅麵前玩空手道,勢必在沒有打到敵人之前就把自己搞的人仰馬翻了。沈曼卿想自己以前跟傅君逸對著幹,當著那麼多學生的麵公然侮辱他,還當著他的麵罵他是草包是花心大少是衣冠禽獸,傅君逸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原諒自己,傅君逸這麼邪惡的人怎麼可能還會幫自己平定內部叛亂?他要是沒有有利可圖怎麼能心甘情願的幫扶自己,他大可以借助張忘川的手來滅了自己,豈不是一舉兩得,免除後患,何必再等到給自己一個重生的機會讓自己強大起來再來對付?沈曼卿啊,沈曼卿,你這次是把自己脫光了直接送給了傅君逸的,不怪傅君逸把自己的魔爪伸過來。
起初沈曼卿還洋洋自得自己如何有先見之明,在傅君逸的魔爪沒有伸向自己之前,就把自己的高級四核可移動終端設備的生命進程給提前結束了,以至於在辯論賽之後傅君逸如果有什麼別的想法也是找不到自己的,自己大可以在宿舍蝸居起來,甚至和山頂洞人一樣穴居起來都可以,結果悲催的事情發生了,宿舍電話響起來了,沈曼卿接到電話,傅君逸洋洋自得的說,“我還以為你會把電話線都掐掉呢?”這個白癡,電話線掐掉了怎麼上網啊?“那這樣的話,我努力追求的女朋友現在是否有空,我突然想騎一下你的自行車,好久沒有騎了。”
沈曼卿把自己上繡彩鳳、下著金輪、貼金雲鳳絛環,嵌五色寶石、專為成功人士量身定做的豪華座駕從三樓搬到一樓,傅君逸正雙手叉腰等在那裏,看到沈曼卿真的如此聽話的把自行車搬下來,立刻就很是開心了。已經是四月份的天氣,傅君逸穿著白色套頭衫,底下穿著黑色休閑褲,脖子上掛著那顆托帕藍寶石的白金項鏈,就像一個古典的童話中的王子一樣站在那裏,可是在沈曼卿眼裏看到的不是王子,而是自己人生悲劇的開始,是自己命運的轉折點。
傅君逸腿一伸跨上自行車,在宿舍樓前麵歪歪扭扭的騎了兩圈,果然是很久沒騎了,車子一會向左倒一會向右倒,好幾次都差點摔倒,身後的沈曼卿看的心驚膽戰的,倒不是心疼傅君逸,而是心疼李星鈺和吳文童兩人斥巨資花重金打造的上繡彩鳳、下著金輪、貼金雲鳳絛環,嵌五色寶石、專為成功人士量身定做的豪華座駕,平時自己不小心刮傷一下兩人就心疼的要命,還指名道姓除了沈曼卿自己誰也不能騎這輛車子,也不能借出去,要是讓他們兩看見傅君逸這麼糟蹋自己的自行車,甭提心裏有多難過了。其實沈曼卿的這點顧慮完全是多餘的,憑李星鈺和吳文童的花癡程度,如果看到傅君逸騎得是他們親手裝飾的自行車,立刻恨不得再原模原樣給傅君逸做一個。
傅君逸右腿著地,自行車穩穩的停在了沈曼卿麵前,“上車吧,我努力追求的女朋友。”
“才不要,你騎車子的技術這麼爛,把我摔到了怎麼辦?”沈曼卿一撅嘴,鄙視的看著傅君逸。
“你放心好了,不會摔到的,快走。”傅君逸命令道,見沈曼卿遲遲不動,揚起眉毛說道,“你不要忘了前幾天是誰用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我的?是誰在祈求我幫你忙的?是誰穩住並保住了你辯論協會會長的位置?並且幫你一舉鏟除了黨內的異己,你就是這麼報答你的大恩人的?連騎個自行車都不給騎?早知道那天不幫你了,就讓你在台上丟死人好了,就讓你被那個對方辯手欺負死好了,我是不忍心看你那麼慘,好歹咱們師徒一場才幫你的。”最近和沈曼卿呆久了,連傅君逸說話都是反問句一排句式,口氣十分波濤洶湧啊!最近用沈曼卿說話的語氣用久了,說話簡直成為了一門藝術。藝術,你懂吧?
沈曼卿心不甘情不願的踮起腳尖坐到自行車後座上,“早知道就不找你幫忙了,隨便找個什麼人幫一下就可以了。”
“你那麼凶,怎麼會有男生幫你,就算有個男生肯幫你,有我這麼帥這麼漂亮嗎?能證明的了女子的才華比容貌更重要嗎?能達到這樣克敵製勝的效果嗎?”傅君逸笑的很開心的回答。
傅君逸騎自行車的技術實在是爛到家了,不停得左搖右晃,讓坐在後座的沈曼卿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一路搖搖晃晃的,明明路中間有一塊石頭,而那麼寬的馬路,傅君逸非要騎到那塊石頭上,車身一顛,沈曼卿嚇得立馬抱住了傅君逸的腰,傅君逸沒回頭,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恨不得一路都騎在人行道的盲道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