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絕望的人相依的摟著,林西看著四周晦暗,根本不清楚自己呆的地方是什麼樣的?她不能害怕,不能急.她輕聲的問道她摟著這個女人."你也是被騙來的,被他打成這樣的?"旁邊的女人用力的點了點頭,然後倒在林西懷裏抽噎著哭泣.林西輕拍著她的背部說,"堅強點!不是還有我陪著嗎?"女人斷斷續續的止住哭聲.林西輕聲問道,"這裏沒有電嗎?"女人指了指旁邊燃剩的蠟燭結巴的說,"這裏....沒電....有蠟燭."林西看著這個被嚇到結巴的女人,不知道該做什麼能幫到她.揀起燃剩的蠟燭,林西在旁邊揀到火柴,長這麼大的她,依然害怕火柴著火的瞬間.她的害怕還是被戰勝了,她試著輕輕拿起一根劃過,沒著.林西失望的垂著頭,再拿起一根,重力的劃過,火花在一瞬間著亮,林西趕忙點了殘燭,雖然隻剩一點,那是微弱的能看到一些光亮,在這個密不透風的世界裏,這點光亮就是希望,林西仔細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長長的毛胚房裏,粗糙的水泥地上擺著幾套□□用品,幾個剩飯盒堆在旁邊發出餿菜的味道,地上大片血紅的痕跡,似乎是在這裏被人狠狠的用刑過.一張長方形的桌子,擺著純淨水的瓶子,幾個塑料杯子,不遠的角落,有個光亮的地方,林西走了過去,竟然是個洗手間,林西覺得這個居住的地方還算過的去,收拾下勉強還能住下.林西很收拾完,密室裏還能聞到點新鮮的空氣,林西的心情總算沒那麼頹廢,躲在牆角的那個女人,似乎害怕到極點了,她看到光亮就會大叫,還好,這個地方怎麼叫外麵是不會聽見,不然李梓皎聽到,可能又被毒打一頓.林西有些擔心這個現在相依為命的女人,同是天涯可憐人,林西抱住她,僅存的體溫兩人一起共用,女人很快冷靜下來,她癡癡的看著林西的臉龐歎氣道,"年輕的臉,最終還是會有傷痕,"她摸著自己的臉,眼淚兩行掉落,林西用衣服擦著說,"別哭了,活著就是希望!堅強點!"林西對著她微笑著."你真的好.有你真好!"她有些苦笑道.林西和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在這個隻有兩人的世界裏,她隻能盡快的熟悉.想出好的辦法,同心協力的出去.林西和她靠在一起問道,"你叫什麼?我叫林西."她微顫著身體回答道,"我叫楊梅.家在農村,15歲輟學出來跟著臨村的姐姐打工,時間久了,城市的生活讓我的單純蒙上了虛榮,我羨慕那些女孩,有書讀,有漂亮的衣服穿,可以吃肉.......說完閉上眼睛反思著."我家也很窮,從小跟著父母都處跑,窮讓我從小敢到自卑,我害怕別人知道我的家是種菜的,好不容易熬到初中,一出來社會便遇到幾個人渣......"林西有些憤恨的敘述著."為了能和別人一樣,我偷跑出姐姐的管轄地,連夜拿著錢幾套衣服跑了出來,我想像別人一樣,於是,就在夜總會做出台小姐."楊梅似乎在說別人的事一樣,輕鬆的說完."我是為了爺爺的病,想盡快的賺錢,和你一樣,做那些事情。楊梅?我們結拜吧!"林西漫不經心的說."蒽,"林西拿起三個杯子,裝滿了純淨水,拿著殘燭擺在中間.用著這樣奇怪的方式結拜."楊梅,你多大了?"林西對著蠟燭跪著說."89年3月9號.你呢?""93年4月8號,楊梅,以後你是我姐拉."林西微笑的注視著眼前這個蒼白的臉.她們一起叩了三個響頭,就這樣,她們現在成了一家人.
林西不想了解楊梅太多的訊息,受傷的人總有塊不想被人碰觸的傷口,林西自己也有,她明白,女人所想的.看著還沒拖的大片血跡,林西覺得她一定受了什麼極大的刑罰,她也許某天相信了她,才會坦誠相待.今晚的她們相擁在一起睡著了,這樣的日子裏,她們在各自打算著,隻在夜晚時,單純的不去想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