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放心,我可不是那食言的小人,而且我還會幫你讓他入土為安,”狼女嘴角一翹,“不過我可不保證我的狼兒們會不會刨開土把他拖出來啃就是了!”
“你說過你會給解藥的!”影木內心的憤怒越來越濃重起來。
“哈哈哈……笑死我了!剛說你聰明呢,原來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啊!我是說過給你解藥,世界上的毒藥那麼多種,解藥更是五花八門,”狼女隨即收起了笑容,眯著眼冷笑地問道:“你哪隻耳朵聽到我說給的解藥是能解他身上的毒了?”
“你要找的人是我,那件事情跟他毫無關係,為什麼一定要致他於死地?”
狼女翻著白眼重新掛上了譏誚的笑容,冷冷地說道:“要怪就怪他今天居然和你在一起!我最喜歡搶別人心愛的東西,如果搶不到我就會撕碎那東西,唉,他是長得挺英俊的,不過我還小,對男人這東西沒興趣,所以啊,我隻有毀了他了!今天無論如何,他死定了!”
影木感覺身體裏的氣息淩亂不已,她看著懷裏的玄朗,他痛苦地閉著雙眼,額頭緊緊地蹙起,蒼白得如白紙的麵色,她不知道他還能堅持多久,再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她必須要把解藥拿到。
她輕輕地將玄朗平放在地上,將抓著自己的那隻手放在他的肚子上,待整理好後站了起來,目光冰冷地緊盯著眼前的狼女。
狼女發現麵前的穿著漁家衣服的女子周圍似乎繚繞著一種讓人畏懼的氣勢,就連一向肆無忌憚的她也感到了一絲不安,旁邊的狼群也紛紛站了起來,齜著牙發出聲聲低吼,警惕地對著影木。狼女忽然覺得遊戲更加好玩了!
懸崖上山風陣陣,兩女群狼間的對峙,無形中的氣勢顯得異常的靜謐。
狼女雖仍是一臉譏誚地看著影木,卻暗暗擺好了應對的姿勢,想著隻要她稍稍一動,就把她整個推到山崖下去,反正這樣她也沒殺人,她是自己摔死的,然後讓狼兒們把這個臭男人的屍體吃掉,就是娘追究起來也賴不到我頭上來。
就在這時,奇怪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麵前這個漁家女原本隻是一個人站著,突然間變成了三四十個一模一樣的漁家女,反而將她和狼兒們圍在了中間,而漁家女原本站著的地方卻空空如也。她瞪大著眼睛看著那些一模一樣的人,心下感到驚訝,她明明一刻沒有停過地盯著那漁家女的,怎麼回事,她什麼時候不見的?哪一個才是真的漁家女?
就在狼女愣住的瞬間,那些影木突然朝她跳了過來,無數隻手朝她身上撲過來,嚇得她連忙往後跳了幾步,狼群們見狼女被攻擊,嘶叫衝了過來,然而無論怎麼狠狠朝那些人咬下,最終在嘴裏留下的都隻有空氣,狼群一時也蒙了!
影木沒有時間可以讓他們空閑,她必須找住這一次機會將解藥拿到手,“影木果”在她身上最神秘最難控製的效果便是這“一葉白影”,她隻要能化出虛影,就能在這些虛影中來回穿梭自如,平日裏她最多能化出三十個便是頂天了,今天能夠化出四十個的突破卻絲毫沒有引起她的絲毫興奮,因為虛影會消耗她的精力,能夠維持的時間有限,她必須要在虛影幻滅前拿到解藥,否則待她精疲力竭時再想拿更是癡人說夢。
狼女見那麼多影木朝她身上亂拍,也確確實實感覺到有人在搜身,揮手胡亂地朝四周亂打起來,卻隻碰到了空氣,她氣得頓時尖叫一聲,把那些藥狠狠地朝山崖下丟去。影木見那藥從自己的眼前飛過,急忙縱身跳去抓,就在她穩穩地將藥抓在手裏時,半個身子險險地探出了懸崖邊。她癱軟地趴在那,看著手裏的藥不由得鬆了口氣,身後的虛影也一個接一個地消失了。
“哼!”還沒等她歇上片刻,身後就傳來狼女的冷哼聲,“想救他,做夢!”
影木轉頭一看,狼女不知何時走到了玄朗身邊,嘴角飛過一絲冷笑,隨即蹲下身和狼合力將玄朗推到懸崖邊,一腳踹下了山崖!
“不……”
看著玄朗下墜的身體,影木感覺自己的心跳頓時跳漏了一拍,腦海一片空白,她怔怔地看著那道逐漸遠去的身影,淚水從她瞪大的眼睛裏不斷地滴落。她不相信,不敢相信,那個除了爺爺外唯一讓自己感覺到溫暖的像大哥一樣的男子竟也要離自己而去,他的笑仍在眼前,為什麼?為什麼?
“不行,我一定要去救他,他不能死!”影木喃喃地說著,隨即縱身一躍也朝懸崖下跳去。
“唉……”狼女來不及阻止,朝懸崖下看了一眼,頓時撅起嘴巴,“哼!我還玩夠呢!”
“胡鬧!”
一聲嚴厲的聲音從懸崖後傳出,狼女全身一震,隻見眼前迅速飛過一道長長的白綾如靈蛇般直朝懸崖下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