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木與狼女大鬧丞相府之事一夜之間傳遍帝都暫且不說,丞相的結發夫妻舊事被重提八卦更是鬧得滿城風雨,還有南宮府侯爺續房嫡女南宮玉嬈更是成為了帝都茶餘飯後的笑料。
原本南宮玉嬈失禁的醜事除去些千金小姐並無多少人在意,大部分人最多就記著有個女娃被嚇得失禁了,也不會有多少個人記得具體是哪個,畢竟那天在丞相府的小姐丫頭那麼多,可壞就壞在那個叫席娘的南宮侯府的婆子為了功勞,在那個時候不懂低調,大聲嚷嚷著南宮玉嬈的身份,還囂張地警告狼女不要落在南宮侯府手裏,結果被狼女直接用石頭敲爆了頭,被人們深刻地記在了腦海裏。
人們八卦時就喜歡這樣,剛開始沒怎麼在意的細節,有時候會因為些別的線索忽然就記起來了,就像這次,人們一開始隻想說說狼女是如何如何厲害,於是舉例之時便想到了其中一些比較突出的個例,有因有果有名有姓的才叫人信服,所以那個囂張跋扈的婆子形象就被人們輕易地記起了,這時候又很自然而然地記起她那令人印象深刻的囂張跋扈地爆出她是南宮侯府的話,再然後就很自然而然地記起她是為了誰這樣囂張跋扈,於是大家就很自然而然地將那個失禁的少女與南宮侯府的嫡女南宮玉嬈對上等號,於是乎南宮玉嬈就這樣自然而然地成為了整個帝都最為令人津津樂道的笑料,而這排第二的笑料就是這南宮侯府的囂張婆子席娘。
“乓啷!”
一個茶杯直接被摔得粉碎,南宮玉嬈的臉氣得扭曲,隻狠狠地瞪著眼前幾乎是趴在地上的席娘,嘴角勾起一抹陰涔涔的冷笑。
席娘那日因為自己為四小姐出頭差點丟了性命,至今頭上還包著白布,回來之後她就開始暗想著自己立了這麼一大功勞,定會受到夫人和小姐嘉獎,不說給個大紅包,以後在那些騷蹄子麵前總算可以抬頭挺胸了好好出口惡氣了,想想都覺得解氣。
不想第二天傍晚的時候還在床上修養的她竟從女兒嘴裏知道自己和自己家小姐居然成了帝都茶餘飯後的笑料,頓時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她當然不會以為這是自己的錯,隻會覺得這些長舌婦竟然大膽地連南宮侯府的主子都敢笑話,而自己那麼英勇的形象居然在這些八婆的麵前變得如此不堪,簡直就是顛倒黑白,是非不分。
席娘還是堅信自家主子是明辨是非的,但是畢竟人言可畏,於是當天就這麼忐忑不安地度過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丫頭來傳話說玉嬈小姐要她過去回話,這下她知道怕了,玉嬈小姐的脾氣是出了名的,莫不是會遷怒與我吧,可是自己也成了是成了笑料的,莫不是找自己去倒一倒同病相憐的苦水?她左思右想都想不通,於是隻能戰戰兢兢地跟著那個傳話的丫頭去見小姐了。
可一進門剛想著偷偷瞄一眼小姐的臉色,不曾想飛來一個茶杯直接在自己的腳邊摔了個粉碎,這下席娘再不敢心存僥幸地以為小姐是讓她來倒苦水的了,腿一軟頓時整個人軟趴在地上渾身抖地跟篩糠一樣。
南宮玉嬈冷哼出聲,咬牙切齒地問道,“席娘,別來無恙啊!”
“四……四小姐!奴婢冤枉啊!”席娘幾乎是喊出來的,隻因現在她不喊就根本沒法發出聲音。
“哦?”南宮玉嬈仿佛很有興致一樣挑眉冷笑道,“你倒是說說你是怎麼個被冤枉了?”
“奴……奴婢,奴婢可是忠心耿耿啊!奴婢為了您連死都不怕,去頂撞那有娘養沒娘教的狼女啊,您看到現在奴婢頭上的傷口都還沒愈合呢,要不是奴婢命大,那沒教養的騷-貨差點就要了婆子的命了,你看那些個其他人,哪一個像奴婢這樣英勇無畏的,哪一個府上的丫頭婆子像奴婢一樣冒著生命危險也要維護主子家聲譽的。她們平日裏一個個的表真心說忠誠,說得好像主人家一聲令下,他們就立馬上刀山下油鍋,可危及時刻,就像那天哪個不是有多遠躲多遠啊?有誰是和奴婢一樣挺身而出的啊?小姐,你千萬要相信奴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