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霍俊中還是壓了門鈴。
很快房門打開，東方謙赤裸著上身開了門，看到霍俊中笑道：“你來了，快進來。”
霍俊中不動聲色，不為眼前的情景所影響。眼前的男女們的肉欲，對他毫無影響。霍俊中的丹道已經是第二重天，如果不是讓他動心的女人，再放浪對他也沒有任何影響。
“一些老朋友，聽說我要走了，來狂歡一場給我送行。”東方謙對霍俊中提議道：“這幾個丫頭都是藝校的，身材長相都不錯，看上哪個不用客氣，直接上。她們肯定讓你爽。”
“我還未成年。”霍俊中就算是不是要維持童身修行，對於這樣的女人也毫無興趣。隨便找了個借口拒絕了東方謙的好意。
“十五了吧，一百年前你都該有孩子了，還小什麼。我十三歲可就和一打以上的女人上過床了。小霍，現在這時代，還來什麼守身如玉。”
霍俊中淡然道：“各人的生活不同而已，絨絨呢，我給她帶了魚幹。”
“在樓上，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麵被野貓勾引了，總感覺魂不守舍似的，沒什麼精神。”
“它？”霍俊中失聲笑出來，這個季節好像不是貓的發qing期，而且沒記錯絨絨這隻貓妖是貓小姐，動物界發qing期亢奮的也應該是公貓呀？
上到三樓，絨絨懶洋洋的趴在窗台上，尾巴一下下的敲打著窗台。
霍俊中放下魚幹，“絨絨道友，你看起來沒什麼精神，你主人說你被外麵的野貓勾魂了，難道真的是春心動了？”
“去你的。”雖然含混，但是絨絨卻實實在在的罵出了一句髒話。
霍俊中訝然道：“恭喜絨絨道友，你已能吐人言，看來道行大有進步，可喜可賀。”
絨絨得意的道：“能用的詞彙還比較少，說起來也很費力，不過喉中軟骨是煉化了，可以像人類那樣說複雜音節的話語。隻要在給我兩三年，我就能完全流暢的說話。”
霍俊中問道：“那是大喜事呀，可是為什麼道友你看起來反而沒什麼精神？”
絨絨聲音低沉，擔心的說道：“我最近常有失神的狀況，往往會有很長時間神誌不清，就像一隻普通的貓那樣渾渾噩噩的過日子。霍道友，我很害怕，不知道是不是我修煉出了問題，要是日後我重新變成一隻沒有理智的普通的貓那該怎麼辦？那樣我寧可死掉。”
嚐到了智慧和理性之後，再返祖成為一隻沒有思考能力的普通的動物，對妖精來說確實是最可怕的，某種程度上，這比死更可怕。
過去人類對妖怪常用的威脅就是將其打回原型，廢了它們的道行。那代表著極為殘酷的命運。
“你道行進步卻出現這種狀況？”
絨絨點頭，很是頹廢的趴在地麵上，目光含淚，對自己的未來很沒有希望的感覺。
霍俊中道：“我最近道行也精進不少，可是幾天前也差點走火死掉，修行之路各有不同，但是師尊曾說，不管走哪條路，都是無比的艱險，步步危機。”
絨絨歎息道：“哎，要是真的退化變成一隻貓，道友，你到時候殺了我，我不要那樣活著。”
“這個承諾我可不能做。”霍俊中拒絕了這個無禮的要求。“絨絨道友，你們房子，怎麼會有很古怪的香氣，發生了什麼事情？”
“叫我絨絨好了，不用每次都加個道友。這香味是今天來了兩個女人帶來的，她們身邊的香氣。那兩個女人，我看十有八九是花妖。不過在她們身上感覺不出妖氣。”
“兩個女人？”霍俊中想起了陳昊博說的那一夜的迷離奇遇。“絨絨，你是說，她們不是身體上散發的香氣，而是身邊散發出來的香味。”霍俊中從絨絨的話裏聽出了不對的地方。如果是身上散發，那有可能是某種超級香水或者人工化合物之類的東西。但是如果香味是從身邊發出，而不是身體上散開，那就肯定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