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在還沒有習慣黑暗的屋子裏,住著一隻白色有著一點棕色染頭的貓。
它總愛用尾巴纏著夏冶的腳,或者跳上夏冶的膝蓋,蜷縮在夏冶的腿上,閉上深棕色的眼睛,抖動幾根白色的眼毛,顫一下耳朵。
“喵……”清脆的聲音。
那天,它消失不見,連著夏冶的理想也給丟了。
原因好像是奶奶將那隻貓送給了別人,留了一隻黑色的小貓下來。小貓咪是那隻貓的兒子,最大的一個。
以後,夏冶再也沒有看見家中有貓咪出現。
黑色的小貓咪不知去了哪裏。第一次看見那隻小貓咪的時候,夏冶在它的眼中看見一團黑洞,仿若要將夏冶拉進去。
黑色小貓突然跳起來想要撕抓夏冶的臉。夏冶嚇了一跳。
最後,奶奶將它抓住,扔了出去。
幾個月後,奶奶去世了。
奇怪的是,奶奶去世的那天,夏冶好像看見了那隻小黑貓依靠在門前,看著奶奶的靈棺。
“喵……”叫的好淒涼。
夏冶想去追,可黑色貓咪轉眼就消失不見。他追不上它的腳步。
埋葬奶奶那天,那隻黑色貓咪出現在奶奶的墳頭,蜷縮著,一動也不動。
它好像知道那是誰。
夏冶沒有去打擾它,他知道,他一靠近小黑貓,小黑貓就會跑掉。
過後,夏冶再也沒有看見有貓出現在家中。媽媽說,這是禍!躲不過的。
也是,夏冶從失去那隻白色,棕色頭的貓咪時,他的理想,他的報負也跟著沒了。
偶爾,夏冶會在街上碰上幾隻貓咪。它們在籠子裏叫著,重複一遍又一遍的聲音,可還是沒有人去要它們。
於是,夏冶在它們的眼中看見了可憐而無助的眼神。
夏冶不知道奶奶將貓咪送給了什麼人。直到,有一天夏冶去了四叔的家裏。看見那隻白色棕色頭的貓咪,躺在門前,幾隻小貓圍在它的周圍時,他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夏冶問:“四叔這是你買的貓嗎?”
四叔說,“這隻貓就是你奶奶送過來的,家裏有好多耗子,又顧不得買什麼好貓,問了你奶奶,你奶奶就拿了這隻貓過來。剛開始,這隻貓老是叫,過了些日子,它也漸漸學乖。”
“哦!”夏冶都還不知道這隻貓忘了他沒有。他走上前,準備碰一下它的後背,“喵……”
它站了起來。走出門……回過頭看了看夏冶。
“它記不起我了呢!”夏冶說。四叔附和著笑笑。
夏冶在四叔家住了幾天,主要是和四叔的兒子周平一起玩耍。也無外是打會兒遊戲,看看電視之外的。
“喵……”
臨走之前,夏冶再一次聽見了貓的聲音。那是一隻小貓,它的又一個兒子在叫。
“我去看看你家的那隻貓!”夏冶對周平說。
“它害怕生人!你看不見的。”周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