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天水溝原來並非土匪窩,而是一處富饒祥和的小鎮。
有一天,一幫不知來自何處的悍匪強行霸占此處,改名為天水溝。這幫悍匪還在此處自立為王,為首的自封天水王。其手下,有六名得力幹將,被稱為六鬼將。
天水王的名頭在短短幾年內,水漲船高,很快就在臨近幾城聞名。接著劫富濟貧、替天行道的口號,經常洗劫各個小村小鎮。而且一些實力弱的的城池,也被天水王光顧過。後來,天水王又收攏了許多綠林草莽,建立了十二主寨。而天水王自己所居之地,就被稱為天水宮。
發展至今,十二主寨之下,又發展出許多副寨。比如像上次在遼桓城外埋伏梁逸風的獅王,他所帶領的獅王寨便是眾多副寨之一。
梁逸風的想法就是從這些副寨下手。天水溝的副寨太多,多一個少一個並不會引起多大影響。所以,他們的計劃是打劫一兩個副寨,湊到足夠多的錢就回城。
他們一行九人為了不暴露身份,全部進行喬裝改扮。天水溝外三裏處,這支小隊在黑夜中步行緩緩向天水溝內潛伏而去。天水溝的最外圍都設有圍樁,圍樁每隔一裏便有一處哨崗。當他們來到圍樁外圍,仔細觀察著圍樁四周的巡查情況。經過大家一致決定,這次行動由梁逸風指揮。所以,梁逸風站在最前頭,觀察著圍樁內的形勢。
在他的角度看得最清楚,這天水溝的布防看上去很嚴密,卻是外緊內鬆。巡查小隊幾乎大半個時辰才會再次出現在之前巡視之處,這足以看出對方巡視時間間隔有半個多時辰。這麼長的時間間隔,很容易讓人潛進去。
“你們怎麼看?”梁逸風心中有所擔憂,不敢貿然下令潛進去,於是想與身後幾人商量一下。
“此處乃是天水溝外圍,雖說看似一步一崗,但他們畢竟是強盜土匪,並沒有官軍士兵的優良素質。你們看看那些站崗的強盜,一個個精神恍惚,所以想要潛伏進去倒不是很難。”周同分析道。
“這幫強盜,我們還需要跟他們客氣什麼,上去將他們統統殺了不就好了。”易坷已然耐不住性子。
“愚見,”江成堡冷笑一聲。
“姓江的,你說什麼?”易坷被江成堡激的差點吼出聲來。
“你們都給我小聲點。”陳霜茹冷喝一聲,轉而看向梁逸風,“梁逸風,既然周師兄都說潛進去不難,那我們還等什麼,我們的時間可不多。”
“梁師弟,你是否還有所擔心?”杜陽看著梁逸風似乎有些躊躇。
“少宗主,我確實覺得就這麼闖進去有些不妥。”梁逸風想了想,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天水溝外圍副寨,我們是可以硬闖,全身而退也並非難事。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一旦我們潛伏進去開始行動,不可能不鬧出動靜,到時候若是引來周圍寨子的聯手圍殺……”
眾人聽到梁逸風如此一說,立即沉默。梁逸風所說不是沒有可能發生,若是真的如此,他們一旦被人肉戰術拖住,那麼十二主寨甚至天水宮的人必定會趕到。那到時候,他們就全完了。
“梁師兄,你未免想得太多,這些都是烏合之眾。我上去幾棍子就將他們統統幹掉,根本不用擔心。”易坷自信滿滿拍著胸脯,對大家說道。陳霜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感受到來自這位母老虎師姐的煞氣,他立即閉上了嘴,不再說話。
“逸風師兄,那你有什麼辦法嗎?”一向在一旁當聽眾的杜南雪忽然說道。杜南雪的年紀和梁逸風差不多,所以大家夥混熟之後,她就以“逸風師兄”相稱。
“我想,如果按照梁師弟所說,我們這次行動不宜強攻,應該智取。”周同聽出了梁逸風的話外之意。
“正如周師兄所言,以我們的狀況,智取是最安全的。我有些想法,你們聽聽可不可行?”梁逸風說罷,將自己的計策詳細的講了出來。
他的意思是,可以先演一出戲。天水溝外圍的副寨都是從別處投靠而來,既然如此,他們九人也可以假裝投靠,進入其中。然後對其高層進行控製,再利用高層職權將錢財進行轉移。這樣,麵對麵拚鬥的風險就降低許多。這個計劃要步步為營,每一步都要完美的實現,否則就會前功盡棄,引來諸多麻煩。
大家斟酌一番之後,花了兩個時辰,終於達成一致意見。
這個計劃需要幾樣東西,一是一輛雙獸車,第二就是一個牢籠,第三就是在牢籠中裝兩個人。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陳霜茹和杜南雪。這一條是杜陽想出來的,他和這幫強盜土匪接觸得比較多,知道這些人喜愛的無非就是美女與錢。所以,他就想投其所好,假裝進獻美女投奔,然後伺機而動。
對於性格經常暴走的陳霜茹來說,讓自己扮演進獻給土匪的女子,她是死活不願意。後來,杜南雪卻主動請纓,陳霜茹拉不下麵子,最後隻好和杜南雪一起,被梁逸風幾人壓著向天水溝大門行去。
當然為了保險起見,性格急躁的易坷直接被眾人指派在天水溝外接應。本來他是不同意,可是身為好戰分子的他,在梁逸風的威逼利誘之下,不得不從。
“嘿,聽說了沒,狩獵場爭奪賽快開始了,宮主說這一次我天水溝也要參加。”大門處,一名站崗的嘍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