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修煉(1 / 3)

天氣逐漸的由晴轉陰,細瑣的小雨淅淅瀝瀝的下著,空氣中顯得很是濕潤,而且還混雜著泥土與細水的味道。

此人便是楊易,之前楊易被扔在此地,由於受不住跌落時所遭受的疼痛,故而便是直接昏迷了過去,而這一次的昏迷,直接是昏過去了一天的時間。

細潤的雨水滴落在楊易的臉上,楊易覺得臉上微微有些清涼的感覺,便是從昏迷的狀態中蘇醒了過來,於是楊易便吃力的睜開眼睛,

不過楊易醒來後的第一感覺,便是感覺右腿劇痛,痛的楊易是直接倒吸了一口冷氣,持續不斷的疼痛是不斷的刺激著楊易的神經,痛的楊易一時之間都有種無法忍受的樣子,不過也許是疼的麻木了,這樣的劇痛並沒有持續太久的時間,楊易便是感覺好多了。

然後楊易便是掙紮著從地麵上坐了起來,之後一看右腿,發現右腿上磕破了不少的血,而且從膝蓋處向下的部位,有著很明顯的變形,這樣的傷勢,十有八九便是骨折了。

於是楊易不禁咬著牙,露出苦澀的神情,然後從胳膊處撕開一段衣袖,然後簡單的在右腿上包紮了一下,雖然此時對於傷勢的恢複並不會有這太大的幫助,不過聊勝於無,總歸還是有點效用的。

“右腿竟然骨折了。”楊易自言道,現在的楊易連行走都很是困難,這下別提回雅閣小居去救回楊峰,以及找回在迷霧山脈當中失蹤了的楊柳,就連走出迷霧山脈,回到景水鎮養傷都是極為的困難。

“這裏有人嗎?”無奈之下,楊易隻得呼救,坐在地上呼喊道,隻能指望會碰上來迷霧山脈來打獵的獵戶,然後會好心搭救自己,在其幫忙下,將自己給送回景水鎮。

雖然昨日楊易一直在走大黴,各種不幸的事情發生在楊易的身上,不過這時楊易的運氣卻有些不錯,竟是遇到了一位進山打獵的獵戶。而這個獵戶也是好心,並且平日裏與楊易還是有著一定的交集的,於是在這位獵戶的相助下,楊易便是被磕磕碰碰的回到了景水鎮,然後去鎮上的醫館找郎中去治療右腿的骨折,並打了個石膏,綁在右腿上,而且傷勢不輕,至於什麼時候能夠痊愈,就隻能看楊易自身的恢複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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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柳現在是躺在用稻草所蓋著的石床上,而飲血劍就掛在旁邊的牆壁上,至於鎮天,此時就坐在石凳上,好像是在思考什麼問題。

楊柳今天是跟著鎮天修煉的第一天,大體來說也還是蠻順利的,也就隻進行了一個修煉項目,那就是渾身塗抹洗髓液,剛剛塗抹上去的時候,楊柳的身上也就隻是有點發熱而已,可是後麵就感覺渾身上下如同針刺一般,是十分十分的難受,疼的楊柳像是殺豬一樣,鬼喊鬼叫的,然後不斷的翻滾著,像是一個猴兒似的。

但是這樣疼痛沒有半分減輕,反倒是越來越疼,而鎮天則是麵目嚴肅的看著楊柳,因為楊柳若是連這點痛苦都熬不過去的話,那就根本不配使用飲血劍的。

楊柳也不知道是哪來的信念,無論有多痛苦,竟都是咬牙堅持了過去,而塗抹洗髓液所帶來的痛苦也就僅僅持續了半個時辰而已,楊柳也就感覺渾身不痛了。

不過那個時候楊柳身上出現了很多黑糊糊、黏稠稠的東西,距鎮天的解釋,那是楊柳身上的雜質,那時已經是排出來了,不過那些排出來的雜質可有一些異味,楊柳可不愛聞,於是便跳進瀑布下所形成的小潭中,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澡,那時便覺得神清氣爽的,而且也感覺體內通透了許多。

經過洗髓液的洗禮,楊柳的資質可以說是有了質的飛躍,對於日後的修煉可謂是有著事半功倍的效果。

楊柳躺在石床上,回想了一下今天修煉的過程,洗髓液所帶來的痛苦還是令楊柳感到一陣的後怕,不過好了傷疤忘了疼,現在楊柳更多的是感受到洗髓液所帶來的益處。感覺渾身似乎都輕鬆了許多,而且仿佛身上有著用不完的力氣似的。

此時鎮天睜開了眼,見楊柳躺在石床上,依舊沒有入睡,便問了一句:“夜已深了,你為何還不入睡?”

“師父,我睡不著,陪我說說話吧。”楊柳期待道。

“要我陪你聊天?……也可,夜間閑談,倒也別有一番趣味。”鎮天沉思了半響,然後道。隨後移步,坐在石床旁。

“不過……我許久未能與人談心,你可千萬別嫌我無趣啊。”鎮天語氣清和道

“不會的,不會的,師父,你要是願意陪我聊天的話,我會很高興的。”楊柳從石床上坐了起來,並道。

“師父,你剛才為什麼說有很久沒有和人聊天了,為什麼啊?難道是其他的人不願意和你說話嗎?”楊柳好奇的問道。

“並非如此,而是因為我在飲血劍中因為某種緣故沉睡了足足有三十餘年之久。”鎮天如實的回答道。

“啊,要睡那麼久啊?三十年啊,那真是好長好長的一段時間,師父你怎麼要睡這麼這麼久的時間啊,你睡覺的時間都比我要大好幾倍呢。”楊柳先是驚奇,然後笑著說道。

“是啊,這一覺睡的太長了,歲月無情,一瞬而過,曾經的故人,舊景,舊情,早已在流逝的歲月中漸漸湮滅,惟有我存在著,苟活著,逃脫著,而麵對曾經破滅了的過去,卻又無能無力……”鎮天傷感道,說話的聲音是越來越小,卻又幾分哽咽的意味,仿佛是憶起了曾經不願回憶的殘缺歲月。

楊柳現在年紀還太小了,對於鎮天所說的話語,根本就無法明白,聽的糊裏糊塗的,隻是瞪大了眼睛,好奇的盯著鎮天。

“對不住,我又失言了……你盯著我看幹嘛?”鎮天收住了情緒,不解的道。

“師父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很酷耶。”楊柳天真的道。

“酷?……哈哈,你這小孩子真是有趣,我還是平生第一次聽聞有人如此評論我啊。”鎮天倒是被楊柳給逗樂了,傷感之意頓時便去掉了七八分,然後微笑著說道。

鎮天輕輕的撫了撫楊柳的額頭,然後善意的道:“你這算是在安慰我嗎?”

“不是啊,師父,師父你剛才流露出一種淡淡的憂鬱的感覺,會憂鬱的人最有型,最酷了。”楊柳搖了搖頭,然後堅持道。

鎮天微微一笑,欣奇道:“憂鬱嗎?……嗬,為何不是透入骨髓般的憂傷呢,不過此種說法倒是有點意思。”

“今天僅僅隻是進行了洗髓的修煉,從明日開始,我將要正式指導你鍛煉體質了,現在已是深夜,閑談還是到此為止吧,你要養好精神,才能使得修煉事半功倍。”鎮天繼續道,楊柳也覺得是這個理,便倒頭就睡,不過這個石床比較的硬,楊柳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迷迷糊糊的感覺過了好久,方才勉強的入睡了。

第二天清晨,初生的溫日悄然升起,露出淺紅的一邊,清晨的霞光悄然射入到山脈之中,又喚醒了一天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