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是牛窪村出了名的懶漢,平日裏什麼活都不想做,快四十歲的人了,連個老婆都沒有。
“姓周的小子,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待會你最好是求我們下手輕點。”
二人的話剛落,隻見周浩的手裏,憑空多出來了一把鐵榔頭。
榔頭的個頭,以及大小,算起來估計有四五斤那麼重,要是被這東西敲在身上的話,那估計結果會很慘的。
“來啊,誰怕誰呀,你們兩個是一起上還是分開啊?”
二人看了看周浩的表情,此刻周浩就像是一頭被激怒了的野獸一樣,說不定什麼事都能給你做出來。
狠的怕不要命的,他們平日裏隻是欺負一下老實人罷了,見周浩連工具都拿出來了,都打起了退堂鼓。
“你——算你狠,我告訴你這事我跟你沒完。”
見周浩是有備而來,瞧著這架勢說不定周浩還真敢動手的,謝玉山忽然是軟了,萬一真來上那麼一榔頭怎麼辦。
“等一下,醫藥費的事情還沒解決呢,你就這麼走了?”
周浩喊住了即將要離開的謝玉山,這事沒有一個交代,他是不會罷休的。
謝玉山今天覺得真的是麵子丟大了,碰到這麼一個愣頭青,非要硬著來,讓他有點惱火。
“醫藥費?你還真是敢要,姓謝的我告訴你,你爹這醫藥費沒幾個錢,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出一毛錢的。”
“不出是吧?那就別怪我沒跟你事先打招呼了。”
周浩上前一把將謝玉山推出了門外,謝玉山沒有防備到這一手,連滾帶爬的滾了出去。
衛生所的房門,外邊有一個台階,距離地麵有四五十公分那麼高,周浩這麼一推,謝玉山跟水泥台階碰了幾下,摔了出去。
“唉呀媽呀,我的頭破了,流血了——”謝玉山的腦門磕在了台階上,磕出來了一個口子。
別看謝玉山平日裏在村子裏挺霸道的,但也是一個怕死的主。
見到自己腦門被磕破了,謝玉山整個人跟一隻瘋狗似的,趴在那殺豬一樣的嚎叫起來。
“很好,我們現在兩清了,我爹的醫藥費用不著你來出。”
周浩拍了拍手,心裏堵著的一口悶氣,這次算是出了。
“這是什麼情況?老周家的兒子把謝玉山——謝玉山,就這麼的揍了?”
“你不都親眼看到了啊,老周家的孩子真的是太衝動了,惹怒了謝玉山,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呢。”
診所外,一下子聚集了許多人,親眼看到了謝玉山被打的一幕。
要不是親眼所見,誰會料到有這種事,一直以來跟土皇帝一樣的謝玉山,可以說是在牛窪村橫著走都沒人管。
現如今竟然是有人敢揍他,這不是純粹的不想在牛窪村待下去了嗎?一幫人都在那等著看好戲,連一個肯上去幫忙說話的都沒有。
“周家的小子,我告訴你你完了,看我不打電話報警,把你弄到局子裏去,我謝玉山的名字倒過來寫。”
氣急敗壞之下,謝玉山掏出手機報了警。
“喂,象山縣派出所嗎?我是牛窪村的書記,這裏有人打架鬥毆。”周浩絲毫不為其所動,報警他也不怕,這個天底下,周浩就不信謝玉山真的能夠隻手遮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