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目光遊離不定地看著車窗外,一溜長長的黑色車隊把他坐的寶馬護在中間,以前有冷雪漓這位暗殺大宗師級人物,他可以放心自己的安全問題,她離開後隻能靠自己了。
“大哥,各大幫會已經表明態度,決不離開上海灘,我們不少的地盤都受到攻擊!”老刀接了一個電話,有些憤怒地說道。
“預料之中的事情,等他們連接成一體再反擊,現在不要過早暴露實力!”沈越淡淡道。
說完沈越冰冷的目光又轉向了繁華的街道,他把一生所有的精力都留在了這個浮躁的城市,如果不能征服這個城市的一切,他寧願瘋狂一次就算被它無情地壓過碾碎也再所不惜!
梟雄末路,一股淡淡的悲涼卻籠罩在沈越心間,就算能得到所有一切,也不過是過眼雲煙,政府是不允許另外一個強力組織存在的,他的野心遠比洪門、天門都要大!因此他的結局也早已經注定,悲劇之所以稱為悲劇,大概就是我們就算知道結局卻依舊要飛蛾撲火。
曾獨個走過這冰冷長街
無奈的感歎卻想起你
淡淡的一句說話
請記住我不要忘記
憔悴的身影這身軀經已醉
曾試過放棄一切想獨離去
但遠方聲音給我深深的碎
我鼓起勇氣
回頭伸手想輕輕安慰
始終是艱難眼淚落下
我鼓起勇氣
回頭伸手想輕輕安慰
始終是難過眼淚落下”
沈越低聲哼著這首王傑的《冰冷的長街》,他的聲音低沉沙啞,悲涼的氣氛不經意間演繹到極致,輝煌的同時也預兆著敗亡地開始,他依舊走上了這條不歸路,不為江山,隻為了一個公道,一個遲到了七年的公道!
他的一生,有悲傷,有快樂,有孤獨,也有寂寞,母親、葉馨穎、馮宜靜、莊子豫的臉龐一一浮現在他的腦海中,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他仿佛看電影一樣回憶著和每個人相處的日子,一種明悟了然於心。
“諸行無常是生滅法,生滅滅已寂滅為樂!”沈越低低地念道,這是於嫻堂經常掛在嘴邊的歇語。
“寂滅為樂,我心本無塵埃,何苦心生牽掛,一切都隨風而去吧!”沈越神情豁然開朗,沉定地踏出車門。
老刀跟在沈越身後,雖然不知道沈越身上發生了什麼,但他可以在沈越身上清晰地感受到一種寧靜的氣質,原本浮躁的心也頓時靜了下來,此刻沈越才真正地擁有了大佬的風範,那是一種無法用語言描述的奇異觸感,這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領袖氣質吧!
身穿黑色西服的清壯男子用身體將沈越圍在中央,他們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現在上海不知道有多少要殺沈越後快,或許不遠處就有幾支狙擊槍對著沈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