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人,合作的事情不著急,希望你能告訴我經濟聯盟最終的目標?”楊紹陵饒有興趣地問道。
“隻是一個不輕不重的籌碼,可以在尷尬時刻平衡的籌碼!”沈越坐在地上,目光悠遠地看著江麵的遠處。
隻是平衡的籌碼!楊紹陵滿意地笑了,他不無感慨地說道:“羅斯柴爾德曾經說過,金錢一旦作響,壞話隨之戛然而止!在歐美金錢是天平中最重要的砝碼,而在華夏金錢永遠隻是一個不輕不重的籌碼,十五年前,我就是太過相信金錢的作用才導致楊家落魄,年青人,你能看的如此透徹,實在讓我這個老家夥汗顏!”
沈越淡淡一笑,經濟聯盟在他心中的地位不是很重,他可以利用黑道上的勢力成立無數個經濟聯盟,他始終堅信黑道才是存在的根本,畢竟中國的億萬富翁太多了,中國億萬富翁的人數已經是世界第二,這裏麵還不包括那些隱性的超級富豪!而整個華夏隻有一個青幫,也隻有一個沈越!
“四大家族中,寧家有軍方背景,慕容家在中央與地方都有很深的根基,而孫家和東方家關係緊密,楊老先生,想為兒子報仇恐怕有點困難吧!”沈越吸了一口煙,神情玩味地說道。
楊紹陵嘿嘿冷笑不已,蒼老的臉龐升起一抹刻骨銘心地仇恨,他陰森地說道:“是很難,不過就算搭上這條老命,我也要讓四大家族萬劫不複!”
“年青人,這些年我一直關注你的動向,你的發展速度太快了,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我不知道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你的根基太淺,這樣下去,就算不被人吃掉,內部也會產生各種問題!”楊紹陵警告道。
沈越苦澀地一笑,他何嚐不知道自己的問題,隻是他實在等不下去了,或許那一天他就會悄無聲息地離開這個世界,人死了,意味著什麼都結束了,那所做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隻要我無休止的前進吞並,所有的問題都會被掩蓋在萌芽狀態,直到達成我的目標,到那時侯一切都無所謂了!”沈越淡淡道。
楊紹陵不滿到搖搖頭,“年青人你太消極頹廢了,也太容易走極端了,你娶馮家大小姐不就是為了彌補青幫內部新老矛盾,這步棋走地相當巧妙,據我所知,馮繼堯手裏掌握著一部分孫佛如都不清楚的勢力,隻要利用好這個棋子,青幫就不會在內部瓦解,馮繼堯這個人不是你想象那麼簡單!”
沈越微微有些吃驚,驚訝地說道:“我一直覺得馮繼堯就是孫佛如手裏的一個傀儡,難道馮繼堯還有什麼背景不成?”
楊紹陵冷冷一笑,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薛遠清,淡淡道:“薛遠清應該還記得馮繼堯的手段,當年馮繼堯在上海灘的勢力比你現在還要強,蕭震南和淩玄在馮繼堯眼裏不過是小孩子的玩意,孫佛如算什麼東西,他糊塗了大半輩子唯一可取之處就是收了馮繼堯這個弟子!”
“那馮繼堯為何…”沈越不知道該怎麼說。
楊紹陵微微一笑,淡淡道:“你想問他現在為何如此的窩囊?”
沈越點點頭,那個看上去像無公害蔬菜的大叔難道也曾經輝煌過?
楊紹陵悵然地噓了一口氣,感慨道:“還不是因為一個女人,男人放棄江山,除了女人似乎也沒有別的理由了!我見過那個女人,那時候他們剛結婚,一個柔弱、溫和的女孩子,她的身體不是很好,生下馮宜靜就走了,馮繼堯心灰意懶也就撒手不管青幫了,否則那輪到孫佛如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