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秀麻衣打開了那個精致的匣子,“菊一文字則宗”冷雪漓猛然驚呼出來,菊一文字則宗,日本曆史上最著名的一把太刀,刃長78.48CM,鋒刃極長,刀身細且薄,刀柄上刻有16瓣菊花。16瓣菊花是日本皇室的象征。後鳥羽院時期備前國刀匠則宗所作,一文字派的代表作品,號稱一文字派的第一名刀,因為刀柄上的菊花,被命名為“菊一文字”。
“不錯正是菊一文字,這三年來我費勁心機才得到這把名刀,原本是想在我們重逢的時候送給你,看樣子是永遠用不到了!”明秀麻衣悲哀地對沈越說道。
沈越沉默不語,他望著明秀麻衣那清麗完美的臉龐油然說道:“明秀,是我對不起你,不過這份禮物太過貴重了,我不能收!”
明秀麻衣冷笑,神情裏卻有說不出的悲哀和嘲諷,“珍貴?你從我這裏拿走的東西那一樣都比這件珍貴,況且我要送你的不是菊一文字,我要送你另一件禮物!”
說完明秀麻衣表情神聖地抽出了那柄精致優美若工藝品的太刀,雙手倒持鋒利的刀身對準自己的胸膛,她眼神古怪而深情地看了一眼沈越,語調飄渺地說道:“滄月,我一輩子都像是活在籠子裏的鳥兒,隻有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才真正覺得自己是一個女人,一個平凡而幸福的女人,不過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滄月你已經忘記了曾經的誓言,現在我就要用鮮血染紅你的婚禮!”
說完後明秀麻衣闔上秀目緩緩推動了手中了太刀,在場諸人沒有想到明秀麻衣的性情如此的剛烈與瘋狂,大家都沒有及時反映過來阻止明秀麻衣的舉動,惟有沈越始終保持警覺,他伸出手一把攥住了鋒利的刀身,瞬間鮮血順著他指縫流了出來。
幸好刀身隻是稍微刺進了明秀麻衣的胸膛,沈越手上的鮮血卻順著刀身流到明秀麻衣的胸膛,兩個人的鮮血瞬間消融在一起。
“如果今天你不和我返回日本,就等著為我收屍體吧!”明秀麻衣冷冷地看著沈越說道。
沈越冷冷一笑,狹長的眸子裏閃過一抹戲謔的光芒,他不顧手上血跡一把奪過了明秀麻衣手下的菊一文字,反手就給了明秀麻衣一巴掌,不屑地問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嘛?”
明秀麻衣依舊倔強地瞪著沈越,她舔舔沾染沈越手上鮮血的嘴唇,嘶啞的聲音說道:“你說的不錯這就是威脅,女人對男人最有效的手段不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麻!這是你曾經教過我的道理,我也從沒有忘記過!”
想到曾經的日子,沈越目光瞬間又變地無比愛憐與溫柔,他撫摩著明秀麻衣蒼白的臉龐低聲問道:“疼嘛?”
明秀麻衣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酸楚,眼淚婆娑道:“疼,可心更疼!”
“明秀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的可能了,回去安心作你的皇太子妃,我會在某處為你祝福的,這輩子欠你的下輩子還!”沈越捧著明秀麻衣細膩完美的臉龐輕輕地替她梳理著淩亂的秀發,鮮血也流在了明秀麻衣白玉似的肌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