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悠閑地坐在花園邊上的石凳,草坪上幾個身穿病服的老人正在健身,陽光格外的明媚,一切顯地那麼和諧而幸福。
一個漂亮的小護士站在沈越身後,她花癡似地盯著沈越俊美的臉龐,心中感歎,原來男人也可以這麼吸引人!硬挺的鼻梁,寬闊的額頭,冷漠的嘴唇,狹長的眸子裏閃爍著冷酷而神秘的光芒,完美地搭配上那略顯蒼白的皮膚,隱約有一種清冷的高貴氣質!
沈越仿佛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小護士,嘴角卻帶著壞壞的弧度,小護士頓時滿臉通紅,慌忙逃開了,望著小護士羞怯的背影沈越嘴角露出了一個促狹的笑容。
一會小護士卻又跑了回來,她低著頭走到了沈越麵前,惦著腳尖仿佛不敢看沈越,她咬著嘴唇說道:“沈越,有人在病房等你!”
說完後她又一溜煙地跑了,沈越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
沈越的病房裏,伍定邦正獨自坐在椅子上,他麵容清臒,五官挺秀,可以看出年輕時候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伍定邦是華夏難得儒將,文武全才堪成一代名將,他和楚向前不同,他認為軍人不應該插手政治,也因為這樣他是極少數躲過十年浩劫的高級將領。
“敵已明,友未定,引友殺敵,不自出力,以《損》推演。”伍定邦站起身走到了掛在病房牆壁上的字畫前,這是三十六計勝戰計裏的借刀殺人,很少有人把它當字畫掛在牆上。
“敵已明,友未定,不知道伍司令是友是敵?”這時候沈越推門走了進來,他眼神玩味地看著伍定邦說道。
“全師避敵,左次無咎,未失常也。這才是三十六計的上上計!”伍定邦淡然一笑,神情從容地回答道,伍定邦用三十六計裏“走為上計”回應沈越,其中勸戒的意思不言而喻。
沈越冷然一笑,“我的字典裏沒有走為上,不過還是多謝伍司令的提點!”
伍定邦不置可否地搖搖頭,借著明媚的陽光,他目光出神地看著沈越的臉龐,裏麵包含著複雜的情緒,沈越不自然地避過了頭。
“你和援朝年青時候的模樣很像!”伍定邦歎了一口氣說道。
沈越狹長的眸子裏閃過一抹冷酷的殺氣,“伍司令軍務繁忙,不會是專門說這句話的吧!”
伍定邦嗬嗬一笑,目光裏多了一絲慈祥和溫暖,“你可以叫我伍爺爺,我和你爺爺……”
“伍爺爺?!哈哈……”沈越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突然仰天大笑起來。
伍定邦沒有生氣,他目光裏更多的是包容和理解,此刻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像慈祥的長輩和頑劣的晚輩。
沈越終於停止了大笑,冷冷說道:“有什麼事情說吧,我沒有多餘的時間和你浪費!”
伍定邦重新坐到了椅子上,他掏出了一隻小熊貓遞香煙給自己點上,悶悶地抽了一口,淡淡地說道:“沈越,我希望你放棄現在的一切跟我回北京見你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