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終是被劃傷了。倒不是夏姬動的手,因著麵前突然一陣白色的風,因著這一陣白色的風是一個人,因著這個人拉了自己一把,這既然被定身術管著,脖子自己斷然不會拐個彎的,所以便是被劃著了。

阿水抬眼看著,料想到此人不是哥哥,因著沒有嗅到落靈花香,但那一瞬間想著或許小白又用了迷藥放到門外的人來救自己了。

萬不曾想到,竟是司空允。是初到雲華城花燈節遇到的溫雅,是誤闖宅子遇到的柔情。竟是他。

阿水很少哭的,因著哥哥說過,不喜阿水的眼淚。可抬眼看到司空允,竟是紅了眼睛。

為何而哭呢?阿水並不知道,可能是孤身一身有些怕了,也可能是不曾料想的人來救自己,有些感動,也可能,因著這人是司空允。因著自己從不曾想過的溫暖,因著除了哥哥和小白,自己身邊可能還有個對自己好的人。

司空允看著阿水脖間的一抹鮮紅,有瞧著她發紅的眼睛,不由的有些慌了,以為受了什麼委屈和傷。

看著夏姬,眼神中也是多了幾許寒意。

兩人眼神交錯間,都是有了幾分怒氣。

這時卻又是閃進來一個人,是冬言。樣子有些狼狽,似乎是受了些小傷。

這下,夏姬和冬言都是看著司空允。

“司空公子,今日也這般閑,竟到這崖下來了”夏姬收了那股子眼神,嬌媚的說道。

“自然不是來這裏看景的,到不知阿水姑娘做了何事,要讓你們四季動手了。”司空允說道。

夏姬聽到這話,臉上也是做出了悲痛的表情,“司空公子可能不知,這小丫頭真心歹毒的很,竟是將春殘殺了。”

春殘?!司空允是怎麼也想不到,這般嬌弱的小姑娘能有多大的本事能殺了春殘,應是公玉離在一旁助她罷。

司空允回頭看阿水,想是詢問。

“若他不在半夜偷襲我,我自不會失手,將他殺了,我雖有些不對,但是,他也不是君子之作為,我哥哥說了,這件事情不能怪我的。”阿水頗是嚴肅的說。

司空允瞧著阿水雖是自然的說著話,這身子怎麼僵硬的很,竟還是剛才那般姿勢,想到這裏,司空允心裏竟是自嘲了一番,想是被使了定身術,自己剛才有些慌亂,竟然沒注意到。情緒這東西,果真是極影響人的。於是便準備回身解了那定身術。

阿水自得知自己殺了四季中的春殘便是有些頭暈,如今司空允到來,更是衝昏了她的頭,竟也是忘了身上還有定身術。

然,夏姬與冬言到底不是普通人,司空允不過是剛轉身,兩人便猜到了他的動作,竟也趁著這間隙向阿水和司空允攻來。是以,司空允隻能回身抵擋二人的攻擊。

一時間,這屋內,因著靈氣環繞,光華的很,也亂的很。唯有阿水,因著定身術,巋然立在那裏。

阿水瞧那二人聯手,配合的天衣無縫,兩人招招都帶著靈氣逼上要害,比那日春殘一人的攻擊,不知要強上多少。怪不得這四季享有一番名氣,如今看來,真是厲害的很,若是那日有兩人來偷襲自己,自己恐不是那麼容易脫身的。

再說司空允,招式也是如這個人一般,看上去極是文雅,然到了麵前,也是淩厲的很。

如今這般打下去,定不知要打到何時才能有個結果,阿水在一旁也隻能盼望著小白能快些來,解開這定身術。

哦,小白,阿水這才想起,剛才墜落懸崖間,的確看到小白要殉情,如今怎的還不過來,難不成已經摔成個殘廢,站不起來了?如此,阿水又是傷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