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絲之所以如此震驚,是因為通讀《比蒙史》的她,從未在任何史書上看到過,有人能夠同時施放兩道戰歌光環的記錄。在比蒙王國的曆史上,不乏許多天縱奇才,他們或是創造了威力強大的戰歌與戰舞,或是簡化了某些戰歌與戰舞,或是能夠在極短的時間裏默發多個戰歌光環。但從未聽說有人能一下子施放兩道光環,既便他是歌舞雙修也不行。
因為在《祭祀法典》中有這樣一行文字:“戰歌和戰舞是戰神賜予祭祀的武器,用以對抗那些敢於挑釁戰神榮光,欺辱戰神子民的敵人。戰歌和戰舞同為祭祀的武器,其作用與威力相同。它們是仁慈的戰神,為了讓更多的子民能夠擁有強大的戰力而特意創造的。祭祀可以同時學習戰歌與戰舞,但作為戰神賜予的武器,戰歌與戰舞有其嚴肅性和獨立性。當戰歌與戰舞由一名祭祀同時施展時,隻能施展同種光環,用以增幅威力。若戰歌與戰舞分屬兩種光環,則將相互抵消。”
也就是說,對祭祀來說戰歌就是戰舞,戰舞就是戰歌,就如同冰與水一般,都是同一物質,隻是表現形式不同罷了。一個人不可能在同一時刻唱兩首不同的歌,這是常識。而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祭祀不能同時施展不同功用的戰歌與戰舞。
《祭祀法典》據傳是由戰神的第一代追隨者們整理和編輯的,受到了數千年,乃至上萬年時間的考驗。如今已經成為祭祀們信奉的真理,沒有人敢質疑法典的正確性。然而,就在今天。一個匹格族混血兒,竟然用一首神奇的戰歌和一支玄妙的戰舞,推翻了祭祀們信奉多年的法典。這讓虔誠的戰神信徒,戰爭祭祀珍妮絲如何能夠坦然接受。
“這不是真的!這絕對不可能是真的!戰神啊!我……,我到底看到了什麼?”珍妮絲拚命的搖頭,像見了鬼一樣連連後退。她揪扯著自己的長發,抓撓著自己的衣服,像一個瘋子一樣大喊大叫!
“這女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瘋!”見到珍妮絲狀若瘋癲的樣子,八戒微微皺起了眉頭。說良心話,八戒並不喜歡這個女人。她高傲而又愚蠢,對人存在偏見,看不起自己。可不管怎麼說,她也是安妮的導師,總不能眼瞧著她發瘋不是?
八戒本著行善積德的想法,走到珍妮絲麵前,揮起蒲扇大的巴掌,給了這女人一個嘴巴子。
“天啊!查理,你……,你……,你襲擊祭祀!”小狐狸捂住了嘴巴,臉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別胡說!我這是在救他!”八戒氣定神閑的說道。
“你跟我走!”神經兮兮的珍妮絲也顧不上臉上的疼痛,一把抓住八戒的手腕,二話不說拔腿就跑。沒有搞清狀況的安妮,一愣神的功夫,就不見了自己的男友,心中好不懊惱,忙追了出去。
於是許多福多斯學院的師生們,就目睹了一件怪事。一向不苟言笑的珍妮絲老師,抓著一個身高二米多的,赤著上半身的強壯男人,在校園裏飛奔。而在他們身後,則是苦苦追趕的校花安妮!其中不乏有認識八戒的學員,不禁心中暗自揣測道:“這哥們強啊!拿下校花不說,連同校花的導師一並拿下。看這情形,二女這是反目了!珍妮絲導師也真夠奔放的,這是在私奔嗎?”
“喂!我說大姐,我們倆好像不怎麼熟啊!拉拉扯扯的成什麼樣子!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啊?”麵對路人詫異的眼光,八戒苦惱的說道。
“我們去見了院長!”珍妮絲跑得有些氣喘。
“見院長!就為了我打你那一巴掌?我和你說,我那是在救你!你可不能惡人先告狀啊!”八戒苦著臉,很是鬱悶的說道。早知道安妮絲會是這種反應,八戒才懶得管她死不死呢!這下可好,解釋都解釋不清了!不知會受到怎樣的處分!可千萬別被開除啊!話說,這裏的食宿條件是相當的好啊!
珍妮絲此時一腦門的官司,哪有時間理會八戒,隻是玩命的奔跑,也懶得回答八戒的提問。兩人繞過一座小山坳,又穿過一片小樹林,見前麵出現一條蜿蜒的小河。在河岸兩側均勻的分布著一棵棵垂楊翠柳,顯然是人工種植的。岸邊綠草茵茵,山花爛漫,更有蟲鳴鳥語,實在是一處不可多得的清靜之所。
一座用木樁做圍牆的小院,臨河而建,裏麵是三間木製的小屋,倒是與這環境十分匹配,想來房子的主人倒是個很懂得享受的家夥。
“導師!導師!快開門啊!快開門!”珍妮絲連踢帶踹,仿佛和那扇木製的大門有什麼血海深仇似的。
“要了命了!我說珍妮絲,你啥時候也轉性子了?挺穩重的一孩子,怎麼也這麼毛毛躁躁的,莫非這年頭流行野蠻祭祀嗎?”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院子裏由遠及近的傳了出來。
隨著“嘎吱嘎吱”地聲響,那扇破舊的木製大門終於緩緩的打開,一位穿著樸素,須發皆白的福克斯狐族老人,出現在八戒的麵前。
這是一位長得很慈祥的老人,背微有些駝,手中拄著一根樹藤製作的拐杖,和藹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