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得沸沸揚揚,我與徐時勳交往的事。
九月上旬,校服的衣袖還是短的。女生們舔著冰激淩,男生們穿著短褲遊著泳。而我……
我?
趴在欄杆上發著呆。
又是一個清晨,陽光灑進房間,叫我起床。
於是,我踏著碎步一如既往的上學。今天,又是一個毫無新意的日子吧……
但是,我還不知道,今天對我來說意義有多重大。
“嘿。”
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回頭。
“前輩。”我叫了一聲。
有如往常一般,這個人會在我上學的某個路段埋伏,等我出現後就像這樣拍我的肩膀,然後笑著陪我走完上學的路。
一樣俊毅的臉龐,今天有了一絲起伏。哪裏不一樣呢,是哪裏呢……
“喂,別一大早就這麼盯著人家看好不,人家可是很羞澀的。”見我盯著他的臉不放,他忍不住說道。
但是,我發現了,他今天所不一樣的地方。
“你臉色不太好。”我說。
臉色不太好,對,有點憔悴。
“呃,”他撓撓頭,“沒有吧……就是有點疲。”
“昨晚沒睡好嗎?”
“沒有啦,沒事沒事,上學去。”他催促道,然後推推我後背。
我怎麼想的?我就想他肯定在隱瞞什麼。
“對了,我這幾天沒見到小寶,你呢?”我突兀地開口,他愣了愣。
“小寶?我也沒見到。”然後他泰然自若地說。
所以,我們到學校了。
一整天,坐在一組最後一排的徐時勳都在睡覺,我不知道他到底幹了什麼,隻是安靜地在遠處看著他。
隨便吧,順其自然就好。
“放學了。”講台上的老師說了一句,同學們都慵懶地站起來。
椅子在地板上摩擦,發出吱吱的響聲。
“信達,今天輪你值日哦。”勞動委員微笑著對我說。
“好,我知道了。”
仿佛有意識似的,今天大家都不在班裏逗留,都收拾好東西早早走人。很快,教室裏隻剩值日的我與還沒睡醒的徐時勳。
但是,我跟他沒在交往。
“前輩,起來了。”我拍拍他的桌子,說道。
即使我跟他沒在交往,被人誤會了,那又怎麼樣。我現在,就隻是一具行屍走肉……我是傀儡,是沒有感情的木偶,他們怎麼說我都無所謂。我已經,失去了最在乎的人。
但……
真的假的,嗬嗬。
“下課了啊……”
他抬起頭,睡眼惺忪地伸伸懶腰,然後……
“哎?!放學了?信達……你怎麼還在這裏?放學多久了……”
他看見我,想起什麼似的,忽然大聲叫道。
我撇撇嘴,“剛放學不久。你昨晚幹什麼去了?睡了你一天。”
“哈?”他騰地站起來,一臉有無搞錯的表情。
我皺眉,“到底什麼事……”
“信達我有事先走了!今天不一起回家了,拜拜!”他一下子拽起他的土色布製斜挎書包,大喊完就匆匆忙忙地要從我身邊竄過去。
“哎哎哎!回來!”我迅速伸手一抓,抓住了他的衣服,“到底怎麼回事啊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