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小沛城外夏侯淵大營不足五十裏的小山丘之中,張飛與自己手下所率領的一隊人馬,正趁著還沒有開戰前的空餘,在那裏整理著自己的所有裝備,此時的太陽卻是逐漸向西移動著,張飛站起來,走到一處空地,看了看天上的太陽,所在的位置。
“現在快到了吃飯的點了,是時候出發了。”張飛在自己的心中默默的想著,隻見張飛返回眾人所在營地,迎上來的紀靈與張飛對視一眼,張飛隻是對紀靈點了一下頭,紀靈便知道了張飛心中的想法。同樣也是對張飛點了一下頭,表示自己心中已經明白。
隻見張飛徑直走向自己的那一匹踢雪烏騅馬,伸出自己的右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夥計兒”,張飛翻身上馬,緊了一下自己的盔甲。單手抓起自己插在一邊的丈八蛇矛。紀靈則是緊隨其後,跨上自己的多年以來的坐騎,在紀靈上馬之後,將自己的三尖兩刃刀掛在一旁,緊了緊自己身上的盔甲,做好了陷陣衝鋒的準備了。
眾人見到自己主將已經上馬,也是紛紛上馬,緊一下自己身上的盔甲,這是將有大戰的準備,到了戰場上,還不知道會有什麼,眾人心中都明白,看自己家主將,平時也是誰都不怕,而這一次卻是格外鄭重,可見這一次的對手是何等厲害。騎兵們這是紛紛拿起自己的馬槊,都是硬杆兒長槊,雖然是不如精鋼打造的馬槊,更具威力,但是加上馬衝的衝勢,也是不容小覷,就是有一個缺點,隻能是一錘子的買賣。眾位騎兵隻能用於一次衝鋒,便不可再用,所以對於騎兵來說,他們的另一樣兵器就更為至關重要,就是他們的馬刀,每一位騎兵都配備一把上乘的馬刀,利於劈砍衝刺所用,而這馬刀於現在的斬馬刀有點相似,可以單手,也可以雙手,厚重,最是利於劈砍。這一把馬刀,每個人都是掛於自己最趁手的地方,最好是一下子就可以拔出斬敵。
“兄弟們,我們走。”張飛一馬當先,隻有這一句話,其他想要說的話,就在這一句話中已經包涵了,紀靈在張飛催馬前行之後,也是催馬緊隨其後,全軍沒有任何的言語,隻是在默默地前行,如同泰山之巔的石頭,如同磐石一般,不會有任何的言語,不會說自己害怕了,也不會說自己累了,隻有一往無前的氣勢,這是真正的戰士,真正的鐵血漢子,也是真正的大丈夫。
張飛在前麵騎馬打頭,慢慢前行,不緩不急,有一種厚重在不斷的累積,這是一種勢,就如同武林之中,任何武林名宿的功夫,都有自己特有的風格,也可以說是氣息,氣勢,拳法有著拳法的勢,猶如狂風,也如烈火,動如雷霆,每當兩位武林名宿之間比武之時,便會充分利用到自己身上的勢,正所謂以勢壓人,便是如此。
此時的張飛便是如此,同樣是在積累自己身上的氣勢,隨著張飛的馬在前麵,每走一步,張飛身上的氣勢便會積累一分,全軍士氣便會增加一分,正所謂,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有什麼樣地將軍,就有什麼樣的士兵,例如西漢之時的驃騎大將軍霍去病,這可是一個狠人,孤軍深入大漠,直接殺透匈奴的王廷,這可不是什麼樣地人都可以做到的,霍去病有一句話,匈奴不除,何以為家,而切霍去病在作戰隻是也是勇猛在前,身先士卒,殺敵如麻的猛將,也就是霍去病身上的這種氣勢,才能帶著當時的大漢軍士,直搗匈奴王廷。
現在的張飛就是如此,他要用自己身上的氣勢,逐漸帶起自己身邊將士身上的那一種熱血,那一股子如同太陽一般炙熱的氣勢。這樣才能全力發揮出自己身上的所有潛力,才能克敵製勝。正所謂,夫戰,勇氣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這也是戰場之上,戰鼓所起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