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你怎麼出來了,您的傷,還是回去休息吧。”
“就這個樣子,我怎麼可能休息的了。”以為隻是穿了便衣的中年漢子,此時卻是像是大病初愈一般,麵上蠟黃,但是僅留的一隻眼睛之中,卻是精光不散,可以看出這個家夥的精悍,不減威儀的臉上,確是帶著一點點的遺憾,同樣還有一些擔憂。
這中年漢子,又看了看自己現在正被繃帶纏好的右臂,心中感歎一句,‘要不是我大意受傷,豈能由得底下那群匹夫在那裏。’中年漢子僅有的一隻眼睛,緊緊地盯著城下叫陣的大軍之中的主將,一動不動,不由得思緒飄到了前幾天的交戰。
七天之前,夏侯惇還在城樓上如同往常一般的上城,巡視城防,而夏侯惇的這一次巡視城防,也就成了這一次大戰的伊始。
夏侯惇在城樓上,巡視完城上的城防,卻是看到遠處竟有旌旗搖動,像是敵軍來犯,夏侯惇當機立斷,管他有沒有敵軍來犯,先收起吊橋再說。而夏侯惇的這一個決定也是正確的,就在夏侯惇收起吊橋之後,便看到遠方的旌旗越來越近,等到了近處,夏侯惇已經可以看清對麵敵軍的旗幟之上的漢字,隻見一個大大的“袁”字,還有一個大大的“顏”字。夏侯惇看到這兩個字,便是知道,大事不好,前幾天自己家主公剛給自己傳來消息,現在正在小沛,攻打劉備,讓自己多當心,留意幽州方麵的人馬,當真是不希望來什麼,他就來什麼。
夏侯惇心中卻是想到,這幽州的袁紹還是真的會挑時候,他奶奶的這丫的不會是專門看了黃曆的吧。夏侯惇心中也是一萬隻羊駝飛馳而過,留下一地的*,夏侯惇雖然是收到曹操的信件,讓自己如果幽州袁紹領兵來犯的時候,堅守城池,不得出戰,但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夏侯惇是決定自己 ,先探探對麵的顏良,手上的功夫到底有沒有傳的那麼厲害。
就在夏侯惇準備出城迎戰的時候,城下的顏良就已經開始叫戰了,“城上的獨眼龍,速速投降,否則爺爺手中的大刀打開城門之後,取了你的狗命。”顏良早就遠遠的看到了站在城樓上的夏侯惇,夏侯惇的名頭,顏良也是在河北聽到過,畢竟不是誰都能跟夏侯惇一般的在陣前,崩出一句,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豈能棄之,然後生啖自己的眼睛,還能斬殺敵將的,就衝夏侯惇這一點,就是一條鐵錚錚的漢子,算的上是一員猛將,有著與自己一戰的資格。
夏侯惇看著在城下叫陣的顏良,當然是不能先卻了場子,沙場廝殺,最注重的便是氣勢,尤其是對於武藝相當的兩個人,身上的氣勢尤其重要,氣勢的強弱,也就決定了這一場廝殺的走向。所以夏侯惇,直接就是對著下麵的顏良叫罵,“顏良匹夫,看某打的你媽都不認識。”夏侯惇說完之後,便是順著城牆的樓梯,下了城樓,馬上便有侍衛取來夏侯惇的坐騎,還有兵刃。
夏侯惇拿了自己的兵刃,便是翻身上馬,打開城門,帶著一隊衛兵出了城門,放下吊橋,立在吊橋之上,手中一杆五虎斷魂槍,直指這對麵的顏良,“顏良匹夫,我兗州不曾犯你,你卻是不知死活,敢來進犯我兗州,是誰給的你膽子?!”
“曹操欺上瞞下,玩弄權術,名為大漢丞相,實為大漢奸賊,人人得而誅之。你還是趁早投降,棄暗投明,你還有一線生機。”顏良一個莽漢,竟然是文縐縐的崩出了這樣的一句,當真是亮瞎了夏侯惇僅剩的一支鈦合金,顏良說完之後,還不忘問一下自己的隨從,“那誰是這樣說的吧。”
夏侯惇聽了顏良的話,直接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大罵一句,“顏良匹夫,前來受死。”說完便直接挺槍而出,直奔顏良去了。
顏良也是大吼一聲,來的好,同樣是急拍自己的坐騎,舞著手中的一柄大杆刀,殺向了夏侯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