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的車簾無由的浮起,卻又轉瞬落下。
長槍飛舞,駿馬高嘶一聲,飛快轉身,騎兵隊長的長槍挑落的那飛馳而來的箭矢。
目光看向那箭矢來處,卻聽見樹木間沙沙作響,他立即揮手製止前去追擊的下屬,冷喝道:“已經跑了,別追,留下來保護大人!”
葉從枝頭飄落。
樹林的遠方,有一條溪流。悠揚的歌聲仿佛就像那遠方的溪流,涓涓而來。
唱歌的是一個男子,所唱的是帝國的一曲為祭奠英雄的悲歌,澎湃高昂,甚是悲壯。
騎兵隊長目光冷冷,看著車道前不遠。那慢慢走來的,放聲高歌的白衣客。
白衣劍客停下腳步,停下悲歌,問了一句話:“作為一個軍人,你追求的是什麼。”
“追求?自然是效忠帝國。”
“帝國?這個國家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騎兵隊長嚴肅道:“我是帝國將士,服從命令就好。”
劍客說:“我看到,是因為韓秦對你的照顧,你的家人個個都是錦衣玉食,你又有什麼好怨恨這個帝國的呢?”
劍客冷冷的笑聲,聽來有些刺耳。騎兵隊長不為所動,揮動手臂下令變陣·······
“你是白衣吧。”
馬車之中,傳來韓秦的聲音,他的聲音冷漠,沒有絲毫的懼意。
掀開車門,韓秦身著黑色的帝國官員服飾緩緩走出,看著車道前,一人攔住數十帝國鐵甲騎兵的白衣劍客。劍客看見韓秦,往著身後拔劍:“是又如何。”
“這一帶叛亂組織的首領,就是你吧。”
“是又如何。”
劍客還是那一句,韓秦不怒也不慌,仿佛還不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劍客布置下的包圍之中,說道:“看來沒錯了,為何要反叛帝國。”
“為何?”
劍客聞言,卻哈哈大笑起來,反問:“我倒是要問問你,為何帝國律法每年收成與民眾三七分成,你卻倒過來,你拿七分?若是不予,殺人,奪命,屠村,這些我可曾冤枉了你。”
韓秦靜靜說道:“隻有我一人如此嗎?帝國官吏,哪個不是如此,我拿的少,府君就會放過我了?至於冤枉?叛黨之流,竟要可笑到審判我嗎?”
劍客道:“所以今日我很高興,你終於從城中出來了,你是想要去那個村子吧。”
“嗯,如果你沒有來的話。”
“看來,你今天是去不了。”
“或者說,不需要了。”
劍客正要拔劍,卻聽見韓秦笑道:“你是想要對林中的那些亂黨下令嗎?”
白衣劍客正要說話,卻聽見樹林四周忽有激烈的鐵甲交撞之聲!
對這聲音白衣劍客熟悉無比,細細聽來,頓時大驚:“帝國鐵甲軍,人數在三百以上!”
聽著白衣劍客驚訝之聲,韓秦頓時哈哈大笑:“你以為是你在算計我?你以為方才我和你說話是為了什麼?殺了你,比屠一個村跟對那些賤民有威懾力。”
白衣劍客憤然拔劍,卻看見韓秦左右雙手之上,黑魚白鳥,兩種奇獸幻化而出。
劍客更訝,一字一頓道:“陰·陽·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