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古笑道:“白衣自是有些本領,否則也不能和家兄糾纏多月。”
“更有意思的是,叛賊所持的兵器,可當真不凡,皆是上好的鐵器。我聽說,雲省那邊多年出產好的鐵礦,可那裏的叛軍用的卻隻是些鋤頭,鈍刀,好些的皆為搶奪而來,為何我們南省無甚好鐵礦,叛賊卻能人人用的好兵器。”
“或許,都是白衣購買得來。”
許非笑道:“那可就怪了,算算人數,他們的兵器購買起來,不會少三千兩,不知白衣如何購買,錢財何處得來,又從何處運來,不被他人所察。他不過出生草莽,隻怕連兵家之書,都未曾讀過一本,卻能教的下屬戰場如何進退。”
韓古目光極冷,不發一言。
“白衣更仿佛橫空出世一般,之前毫無所聞,卻就在數月前出現在了曉雲城四周,那麼······他之前是躲藏在哪裏,又是在哪裏訓練了那麼多的叛黨。”
韓古忽的哈哈大笑,連道:“不愧是家兄的好友,此間事情,家兄也曾略和我提過。我想,先生所說極是,這背後隻怕更有玄妙,這曉雲城將來恐怕不會安寧了。”
許非道:“韓古兄看的更加遠澈,非常人能及,多年隱忍,卻也終有花開結果之時。”
韓古搖頭笑道:“哪裏話,我此番來,實則是想與嫂子相商,侄女繼承韓家之事的,不料來的早了,之後再來拜訪。”
說著,韓古慢慢離開,風度依舊,就好像隻是和一個朋友寒暄了幾句後的離開。
倒是許非看著韓古離開的背影,喃喃:“倒是處變不驚,雖然懷疑合理,不過我也拿不出證據,他也應該是知道這點,才如此鎮定,想不到一個沒落的韓家,卻出這韓秦兄弟兩人,隻可惜······臥榻之側,韓家一時興盛在韓秦手中,隻怕將來還是要敗落的。”
······
······
老人緊跟在疾步回來的韓古身後。
“通知易水,有陰陽術師在,至少是第二境‘抱陽’以上。”
“知道。”
百叔看見韓古眉頭緊皺,便已經明白,韓古應該是招攬失敗了,或者,對方根本沒有這種心思才是。老者暗自喃喃:陰陽術師,想不到,沒有陰陽院在的南省,卻來了如此了得之人,抱陽以上·······
韓古似乎能夠察覺到他的擔憂,道:“無需多慮,雖然不知道他究竟有什麼目的,也不知道他手中是否真有什麼證據,還是僅僅猜疑,但,事已至此,我已斷了所有退路。”
“我明白,易水也不會放過這次機會,你與他們之間密不可分。”
“就是因為如此,易水中,那些真正的殺手,刺客,也該出來了。”
“一場陰陽術師的廝殺嗎?”
韓古挑著冷漠的笑意:“那會很好看的,便讓我們來欣賞就好。”
庭院中,初晨時候,卻已經有些冰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