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有著雀躍,也有著對朋友的擔憂。
如果爭鬥,廝殺,不管我如何努力也無法阻止的話,那麼至少,我想要我所在意的人,不要在這場廝殺中受到任何的傷害。
小八內心深處,是這麼想的。
因此小八加快了腳步,往著那座庭院而去,卻不知道,在黑暗之中還有人,在緊緊的盯著他,那目光,和那個人,小八都無法發覺,或者說,超出他的能力之外。
······
······
無法看見,無法感覺,強大,而你就如同螻蟻一般。
然後,便墜落了黑暗之中,感到身體的劇痛,強烈的力量,在渾身上下肆虐,仿佛要衝破這具凡軀!
屋簷之上,那個年輕的陰陽術師慢慢的走著,並未因為擊落一個凡人而感到如何的雀躍,隻是喃喃:“有些厲害了,完全感覺不到這個刺客行動的聲音,呼吸,氣機,如果不是陰陽六覺,真是要放他過去了,不過,凡人受了陰陽術,萬無活命的可能。”
屋下,墜落在地的小八,看著屋簷上的人,感到了無力,也有那麼一些的不解。
屋簷上的年輕術師也低下頭來,神情並沒有因為‘偷襲’而有的愧疚,隻是看著那似乎未曾瞬間死去的刺客,感到有些怪異。
為什麼?完全察覺不到他來到我的身後?
陰陽?
又是陰陽術師嗎?
難怪,人們都說,陰陽師和人,處於不平等的兩個麵上。
小八慢慢的閉上了雙眼,放任陰陽的力量在身體內肆虐······放棄了。
“要死了嗎?”
“還好···還好······”
“好在,母親的仇,族人們的仇我都報了,雖然未曾感到快樂······”
“但,冥神之處,我見到族人們,總算有個交代。”
就是,就是······
感覺到死亡之前,還剩下的最後一道執念。
“我沒能救了你啊,小姐,對不起······無名,沒本事。”
無名,小八被收入韓府後,韓詩問過他的來曆,小八自稱是孤兒,在貧民窟裏長大,未曾有過名字,當時韓秦就在一邊,邊順著此話,給小八取名叫做‘無名’。
······
······
“你!”
忽的,就這樣被驚醒,夢中,仿佛想起了那兩個幾日前死去的男子。
她的父親,還有,那個人。
那個可憐的人,沒有名字的人,但是,韓詩不知怎麼的,就是覺得,那人很特別,眼裏,總是有著憤恨,和偶爾一現的悲傷。
或許,那是錯覺。
可他卻是唯一一個,陪著自己去城裏的貧民居所時,沒有露出過鄙夷,諷刺神情的人,可能就如他自己所說的,他就來自於那個地方吧。
“外邊,怎麼了嗎?”
因為驚夢後的茫然,這一刻,韓詩才發覺到外邊世界的不對。好像很亂,很多人,很多閃爍的火光,一切,是怎麼了?
······
······
瞄·····
閉上眼後,卻還有人在呼喚。
不是,那不是人吧···是小黑嗎?我不是讓它去那裏了嗎?
怎麼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