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不見了······”
“看來考試開始了。”
被那個看上去應該是陰陽院中人的男子迎入了雲霧之中時,一路而行,卻在方才雲霧忽濃之時,便是跟丟了那人,同時,身邊一起行來的那些人也都不見了。
因此,蘇一詢下了這樣的判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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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山極是特別的一點便是,那雲霧隻在山腰之處才有,往高,或者往低處,便能迅速的離開雲霧之地。雲霧之上,世山上建有許多的亭子,其中離得那雲霧最近的一座中,坐著兩個中年男子。
其中一人,一頭灰白色的長發,靜靜的坐在石亭之中,看著石桌上的一局陰陽棋和一杯溫熱的香茶。隻是他既不下棋,也不品茶,隻是靜靜的看著那棋局。
至於另外一個人中年男子,則是站在石亭的邊角,目光眺望著山腰處的雲霧,手中有一本冊子,像是在記述著什麼。
隻是那雲霧濃濃,繚繞來回,常人的眼裏卻怎麼看的透其中呢?
“秦長師弟真是勤勉······”
灰白長發的男子說了一聲。秦長轉頭,笑了一聲:“首座師兄也是閑情逸致啊,竟還有了空閑,來看看我。”
在一座陰陽院之中,首座之意,未必是這座陰陽之院的掌權最多之人,但,卻必定是那修行最高,手段最強的陰陽術師。
一院首座,便是這個意思!
而當今陰陽南煌一院的首座,便是傳說那修行至陰陽一路的第三層次的‘石白’。石白看著桌上的棋局,一邊說:“師弟你奇思妙想,能想出這般特別的試驗,我這個做師兄的,自然也該來看看的。”
秦長緩緩躬身道:“其實這也該是這座名山之功,此地那萬裏方圓也難一見的‘聚靈’之處,可謂是世上罕有的福地,加上那奇特的雲霧和亂石林,布下陣法以後,亂人五覺,可謂輕而易舉。”
石白靜靜說:“那為何,又要設下數百顆陰陽琥珀。”
秦長解釋:“師兄也太難為那些根本不曉陰陽的年輕人了,沒有陰陽琥珀隱約的牽引,他們不可能走出迷陣。”
“但,陰陽琥珀的牽引是很微弱的。”
秦長一笑:“如此,不就正好能看出他們對身體四周的‘陰陽’到底有如何敏銳,便是有陰陽之門又如何?那隻能說明他們可以修行陰陽之路,但,若連陰陽也察覺不到,陰陽之門也隻能淪為無用之物。”
石白再問:“那我問你,又如何分辨,他們的能力呢?”
秦長回道:“師兄請看,那些琥珀的擺放並非無序,而是我刻意的放在各個迷陣的出口。這些出口,有著遠近之分,而能在幾百顆陰陽琥珀的牽引之中,尋找到一條最近的道路,便是那人在陰陽一道上,天資的證明。”
石白緩緩的起身,秦長則躬身行禮,石白平靜的神情未曾有過什麼變化,隻說:“如此甚好,便有勞師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