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一詢仰頭道:“嗯······我知道的,你放心吧,不過就是笑笑,和說些好聽話罷了,都是些簡單的東西,真不真···嘿嘿,他們也是看不出來的。”
兩人走在往著山下的石階上,邊走邊說,身畔沒有其他任何人。
舒起問道:“你今天,聽過那六句歌訣了嗎?”
蘇一詢道:“先生說了,六句話,對應的,據說是陰陽正玄道的六種境界的修行。”
舒起笑說:“很深奧啊,我想了半天,總覺得每句話仔細讀來,給人一種似懂非懂的感覺。”
蘇一詢說:“何必管這麼多,明天就開始正式的修行了,修煉著,想必以後也就會了。”
夜漸漸的深了,蘇一詢道:“就到這裏吧,我先回去了。”
舒起也是知曉,轉過身去,揮了揮手說:“再見了,啊···順便說一聲。”
“什麼?”
“今天我一共數了數,起碼有十一二個女的,一路來,跟了你半天,戀戀不舍的走的。”
話落,舒起哈哈大笑起來,瀟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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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中,山腰處的住所之間,用一條石子小路相互連接,從黑色之中,那一條路往前延伸著,最後在隱約之間,又散開更多的小路,通往一間間木屋。
宋青衣和人一道走著,一路談笑風生。
“哥,你看見那個蘇一詢了嗎?”
宋青衣說:“怎麼?”
“看他那副得意樣子,我就不快。”
“得意,那也是人家的本事。”
“當初在城中的時候,哥忘記他畢恭畢敬的樣子了嗎?如今得意了,就忘了我們宋家的恩惠。”
宋青衣眼眸中厲色一閃,卻道:“以人家的本事,沒有我們的信,也能輕鬆的考入陰陽院,你給我記得了,不論他怎麼做,將來這人若是能有成就,我們還是要交好他的,畢竟,有一份人情在前。”
人們的眼中,自己的眼中,一切總是有著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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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鴉的吵聲,有幾分擾耳。
蘇一詢在屋子裏翻來覆去,卻還是睡之不著。
睜眼,星月的光正在窗台之前綻著,蘇一詢心念:“原來,已經這麼晚了嗎?怎麼,會有烏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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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夜,在那遙遠的山嶺之間,那座小院的燈火明亮。
老人還是坐在那床榻上,隻是,變化的是他的臉色,神情,一天比一天蒼白,一天比一天衰弱。
“我在想,一,你還能活多久······”
老人緩緩的抬起頭,看著院主,反問:“你不知道,當年之事嗎?”
院主輕輕歎息:“多年前,我們相識,隻是,我自然是遠遠不如你的,你很早的超過了我,是我玄然家陰陽術的嫡傳之人,可是······石白的那一劍,斷了你的根基,陰陽反噬,落得這般衰老的結局,如今更是生機寥寥。”
老人麵無表情,淡淡的說:“石白······這個人,你還記得?”
“怎能忘記,人家現在可是南煌院的首座,厲害的緊,了不起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