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央見蘇一詢離去,大聲說:“你倒是說點什麼呀。”
蘇一詢遠遠的說道:“真的又怎麼樣,假的又怎麼樣,難道你想去試試真假嗎?”
關乎性命這種事情,誰也會開玩笑的,既然不敢去試,也就隻能當做是真的了。
蘇一詢的意思駱央自然明白,隻不過想不到會被蘇一詢這個平日裏好像開朗俊美的公子,實際心底漠然,木訥的家夥嗆的說不出話來。
駱央覺得,今天的心情似乎變得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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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塘,柳樹。
遠方有著很美的夕陽。
近處,有著香味充斥的炊煙。邊上,有一座籬笆,其中養著些雞鴨之類的牲畜。
一切都很安靜,雖然知道蘇一詢喜歡整潔·····駱央盤坐在魚塘邊,柳樹下,仔細的看了看自己用了好些年的破舊棋盤,震撼的想著:師父好像都沒乎楚爾這家夥擦的幹淨,說起來,剛剛收棋的時候他還順便連棋盤一起擦了嗎?好像,確實常見他身邊帶著手巾。
舒起一直都說,蘇一詢的潔癖好像越來越嚴重了。
似最近些日子蘇一詢更是開始有著帶手巾的習慣了,雖然舒起嘲笑了蘇一詢幾次,不過蘇一詢好像沒理會過他。
“唉,他這個人,真的沒什麼改變呢,從頭到尾的。”
“認定的事情一定要做。”
“肮髒的東西討厭,如果在自己身上,就一定要擦掉。”
駱央開始擺棋,棋局是方才他和蘇一詢下的那一局。駱央一直覺得自己的記性不怎樣,當然,對棋局除外。
慢慢的停了下來,駱央將棋局擺到蘇一詢棄子認輸前的第十手棋。
駱央走到陽棋的那一邊,正是蘇一詢方才坐的地方,落下了一子······
被圍堵的陽棋,出現了變故。
駱央再持陰棋,再度吃了陽棋一子。
駱央再落陽棋。
犧牲了數顆棋子,但是陽棋之勢卻不再像之前那般被動,隨著棋局上的空曠,進攻的選擇也多了許多。
駱央停了落棋,說:“你看,這樣不就好了,隻要損失一些,卻可以誘敵深入,將劣勢化為均勢,增加勝利的可能性,像你那樣,可是很難贏我的。”
樹下,柳枝在輕輕的擺動著。駱央自語:“所以啊,你沒什麼改變,還是和以前一樣,而我不同,隻要能贏就好了,管他用什麼辦法,犧牲的多?犧牲的少?結果才是最重要的。”
他長長的歎息:“乎楚爾······你還是得要·······”
想著,駱央搖搖頭,也不收棋,站起身來往著廚房而去,想必是去幫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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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後,據說多日前已經出發的帝國七皇子,在今日已經接近帝國南省邊境了,南寒是坐落在南省正中的首城,但七皇子的車架皆是日行千裏的駿馬,想必再要一兩日的時間,便要到靈城了。
秦長受首座之命,決定前往靈城迎接皇子殿下。今日,秦長宣告了哪些南煌院弟子將會隨行,其中,也有蘇一詢的名字。